接著無與倫比的采光陽臺和一張足有三米長的實木書桌。
這里說的“小”不是物理空間上的,而是……
“呃……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柳卿思和文堇一左一右站在電腦桌的兩端,成掎角之勢,目光死死地鎖在了把房門推開了一多半的顧淵身上。
被齊羽拖拽了一路的顧淵原本以為能夠喘口氣,沒想到等待著他的卻是一場堪比嚴刑拷問的窒息試煉。
“池妤呢?”
這一問直接給顧淵問懵了,他急忙用手肘頂了一下旁邊的齊羽,輕聲問:
“你沒跟她說嗎?”
“沒有啊……我又沒有她的聯系方式……我以為你和她說了……”齊羽同樣壓低了聲音,“為什么她們的氣氛這么奇怪啊……”
“我怎么知道啊……”
真是要命,顧淵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這兩個家伙身上那莫名其妙的敵意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啊?該怎么辦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喲吼,這位想必就是顧淵吧?旁邊這位一定就是,齊羽?哈哈哈哈,久仰久仰。”
就在他進退兩難之時,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撘在了顧淵的肩上,緊接著響起的是一個渾厚且中氣十足的聲音,他回頭一看,是一位穿著休閑裝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不,僅僅是不修邊幅而已,五官那是相當俊朗,只是被亂糟糟的頭發掩蓋了。
“哎呀,爸!”柳卿思輕輕地跺了下腳。
“爸?”顧淵和齊羽同時失聲叫了出來。
“誒誒,歡迎歡迎,我是柳卿思的爸爸,叫我柳叔就可以啦。”
“呃……叔叔好?”
“哈哈哈哈哈,不錯,很有禮貌。”男人再次拍了拍顧淵的肩膀,“唉,我先回房了,你們慢慢聊,有事,喊我就行,不然吶,有人又要不高興咯,你小子不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順道還把門給帶上了,但臨走之前還狠狠地捏了顧淵的肩膀一下,疼得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是個……很有個性的大人啊……顧淵心想。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池妤呢?”
“啊?呃……齊羽,你來說。”顧淵一把把齊羽推到了自己前面。
“啊!我……她……”在文堇的壓迫感面前,就連齊羽都變得結結巴巴起來,因為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個很好的理由來,只好站在那里傻笑賣萌,“嘿嘿嘿嘿……”
“她不愿意來了,可能是因為有什么事情吧,但那是她自身的原因,和顧淵齊羽沒有關系。”最終還是柳卿思主動解釋了原因,但語氣……似乎不怎么客氣的樣子,“沒關系,反正她的工作我也能做,進度一樣可以趕上。”
“即使是對著我的草稿勾線,沒有良好的畫功也是不行的,池妤我放心,你嘛……就不好說了。我就知道她會這樣,沒辦法,就多加一點班吧~”
聽到這里,顧淵和齊羽算是明白為什么這房間里的氣氛會如此緊張了。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是學過畫畫的,勾線而已,肯定沒問題。”
“真的嗎~~~~”
俗話說文人相輕,這倆個家伙一個在文學上天賦異稟,一個在繪畫上獨占鰲頭,講道理隔行如隔山,卻還是較上勁了。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服誰。
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嗎?反正池妤也沒來,三十六計走為上。
這么想著,顧淵背在身后的手偷偷摸摸地搭上了門把。
“你不信,那我就現場勾給你看咯?就讓他們兩個做個見證,看看我有沒有資格。”
“誒誒不不不不用了吧?”
抵抗無用逃脫失敗,顧淵和齊羽被柳卿思拉著來到了房間正中,仿佛畫地為牢般被困在了那張深紅色地毯的正中,“自愿”成為了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