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馮子秋的遭遇,顧淵是一點都不了解的,也無心去關注,因為擺在他面前的,還有一個巨大的麻煩。
剛踏出房門兩步,他就被齊羽抓了回來,理由很簡單,文堇和卿思這兩個家伙簡直快要打起來了。一山不能容二虎,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兩人分開,于是齊羽就帶著卿思留在了房間里,而顧淵和文堇則是來到了隔壁的書房。
他唯一的工作就是把文堇完成的畫稿送到對面,于是乎大部分的時間只能用在發呆上,他坐在地板上望著外面的天空出神,陽光懶懶地掛在天上,屋里的溫度剛剛好,讓人覺得很是愜意。
“你完全不會畫畫啊?”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文堇又完成了一張畫稿,交給他的時候,問。
“啊?是啊……一點都不會,很遺憾幫不上你的忙……”
顧淵誠實地回答,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不會就是不會,孔老夫子曾經說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勇于承認自己的不足并不是一件多么難為情的事。
“沒關系,我早就習慣一個人畫畫了。”
好不容易從勞動中解脫出來的文堇半趴在桌上扭頭過來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楚是不是在笑。
“一個人?至少現在不是吧,雖然隔壁那兩個家伙脾氣都不太好,但她們也在幫你啊。”
“她們不是在幫我,是在幫你。”
“幫我?”
“是你選擇幫我,所以才找到了她們,她們是因為你才愿意幫忙的,不是因為我。”
顧淵腦海內形成的條件發射是立即否認這個女孩口中的結論,但仔細想了一想,類似于數學中從a推導到b再推導到c的關系,邏輯上似乎確實是這樣沒錯。
“所以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要幫我呢?”
“雖然說是文學社和美術社的共同工作,但實際上畫畫這部分的事一直是由美術社獨自承擔的,你們完全可以不管,袁瀟也不可能找不到人幫忙。”文堇直勾勾地盯著他,“撲哧”笑出聲里,“該不會是有什么陰暗的想法吧?”
“扯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
“那是為什么呢?”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顧淵把畫稿收起來,拉開了書房的門。
等他回來的時候,文堇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開門的聲音吵醒了她,女生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只是還有些睡眼惺忪。
“這么累嗎……今天辛苦了,什么忙也沒幫上,真是對不起啊……”
“其實還好,只是前幾天熬了夜,所以有點困,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是這樣嗎……?我也有過不少熬夜的經歷,那種勞累可不是好好睡上一覺就能緩解這么簡單的。”顧淵說著把門重新關上,再次在地板上坐了下來,“你剛剛問我的那個問題,硬要回答的話……”
“你編出來了啊?”
“我……什么跟什么啊,硬要回答的話,可能是,我想看看你那篇文章的后續吧。”
“后續?”
“是啊,你投稿的那篇文章,一看就沒有寫完吧。說實話,我對它還挺感興趣的,要是有機會,你記得把它寫完。”
“噗——你惦記的居然是這個?”文堇不禁笑出了聲,“好,我答應你,等這件事結束,我一定把它然后給你看。”
“一言為定。”顧淵也笑了笑,“話說回來,為什么你會習慣一個人畫畫呢?”
“嗯?”
“美術社還是有不少人的吧,雖然那幾個美術特長生都外出培訓了,但是,仍然還是有人在的吧,但你壓根沒有找他們的打算,這不是很奇怪嗎?”
“哪里奇怪?”
“呃……”
哪里都很奇怪吧,怎么會有人不愿意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