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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相處的這兩年,雖然不是事事順心,但也因為她,這有些單調乏味的學校生活里添了幾分色彩。
“唔嗯……”
腦海里回放出和陸思瑤在江邊見面的那個晚上,看到她手機上的銀色鯊魚吊墜的時候,顧淵的思緒開始不受控制地飄向遠方。
“現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時候。”
每當他的思緒不經意間飄蕩出竅的時候,他都會這樣反復地告誡自己。即使這樣的告誡并不見得每次都有用,哪怕搭配上使勁甩甩腦袋或是用雙掌拍拍臉頰這種外人看來很微妙的動作也會有失效的時候,他依然會堅持這么做。
但這次甩腦袋的卻不是他自己。
“——呼?。??!喂!”
“唔哦哦,還醒著哪,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半天不說話,把我們兩個就晾在這里???”
“文堇!你是不是瘋了?我的脖子……”
比起脖子兩邊肌肉被強有力的手指提起來猛搖之后的酥麻感,倒不如說是眼前這個哈哈大笑的家伙更讓人覺得煩躁。這人的性格就簡直和齊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也怪不得她們兩個能一拍即合,從素昧平生變成人生摯友,簡直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完美范例。
被人從思考中打斷的滋味一點兒也不好受,而旁邊的卿思也是一臉驚異地望著瞇著眼大笑的文堇,顯然是完全沒有料到她會突然這么做。
“噗哈哈哈哈,你至于嗎?不就是一張畫嗎?直接把你打成憂郁了?”
“……怎么就憂郁了,我只是在思考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思考~思考~那你思考出什么結果來了嗎?”
“被你這么粗暴地打斷,就算有什么結果也都忘記了。”顧淵嘀咕了一句,“還有什么別的嗎,除了這張畫以外。”
“沒有啦,你還想要什么?”
“不知道,你不是和池妤認識很久了嗎?我以為你會知道些別的什么?!?
“我和池妤,只不過是教畫學畫的關系,哪比得上你們。”
“鬼才信你?!鳖櫆Y罵了句,這個家伙和池妤過去絕對有著很深的關系,但不知道為什么兩個人對此都避而不談。仔細想起來,和池妤過去有關的人和事似乎都是一團亂麻,而且還是隱藏在陰影里的一團亂麻,壓根沒有找到線頭的可能,他扭頭看向一旁一直靜靜聆聽的卿思,“卿思,你覺得呢?”
“我沒有什么想法……不過至少說明楊浩和池妤曾經是好朋友,所以她才會這么生氣吧……”
合理的解釋,很符合邏輯,找不到反駁的點,但顧淵總覺得事情并不是這么簡單。
應該還有什么別的原因。
“喂,要不,就到此為止吧?!蔽妮赖恼Z氣里忽然沒有了調笑。
“嗯?”顧淵看向她。
“就是到此為止啊,別再繼續了?!?
“什么?”
“我說今天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接下來該怎么做就是你的事咯,我的任務到此為止?!蔽妮酪Я艘ё齑剑耙皇悄銈冎皫土宋业拿Γ疫€不想摻和這件事呢,本來就和我沒什么關系,還惹得一生腥?!?
“那我還要謝謝你大發慈悲了?”
“那倒不用,記得知恩圖報就好啦。我先走啦,今天的畫還沒畫呢。”
擦肩而過的時候,顧淵習慣性地看向她的眼睛,但文堇卻把視線移開了,腳步也比平??炝诵?,就像是在逃離。
天臺上只剩下了他和卿思。
“顧淵,我覺得文堇剛剛有點怪怪的,她好像意有所指,但又不愿意明說?!?
“是啊,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隱瞞的?!鳖櫆Y活動著脖頸,“她讓我到此為止,到底是什么到此為止,反正就是不肯說明白唄,唉……和這樣的人聊天真累。這家伙是這樣,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