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確實都會有一些這樣的瞬間存在。
又過了一天的中午,顧淵被陳歌叫到了文學社的活動室,沒有選在辦公室而是選在這里見面,據陳歌的說法是為了讓氣氛變得輕松些,不過顧淵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活動室里沒有其他人的影子,想來也是,大中午的這么熱,加上又快期末了,沒有活動,也不會有人往這里來。
“怎么樣?最近感覺還好嗎?”陳歌端起手中的馬克杯,吹散褐色液體表面的奶沫,頓了頓繼續說,“馬上要期末了,你應該定下心來學習,其他的東西就暫時放一放吧。”
“嗯……”顧淵也只是淡淡地回應著,雖然他并不反感討論這個話題,但這種千篇一律的話術實在是沒什么意思,之前他覺得這些話只有其他老師會說,沒想到陳歌竟然也會。
“興致不高啊?有什么煩惱嗎?”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一樣,陳歌笑了笑問,他的身子靠在椅背上向后仰,連帶著椅子一同向后倒了一個角度。
“也沒什么,但是我有兩個問題想問你。”
“哦?你想問什么?盡管問,不用客氣,給你答疑解惑是我作為老師的職責。”陳歌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好看的指骨,低眼時的暖意以及嘴角常噙著的笑,所謂少年的三大要素他都占得齊全,只是那張年輕的臉上卻有著一雙深邃的眼睛,以及鬢角絲絲縷縷的雪絲。所以他不是女孩子心中常常幻想的那種少年,而是一個大哥般亦師亦友的存在,也只能如此。
“那天在學校和市局的會議上,你有承諾什么嗎?”顧淵看著他的眼睛,認識這個男人以來,這兩年里,每次看到他,不管是在課堂上還是在其他地方,他總是在笑,幾乎沒有不笑的時候,但他心底里真的在笑嗎?
“承諾?沒有啊,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發生了那樣的事,但最后卻沒有任何官方的處理結果,不僅是學生中謠言不斷,就是我自己心里都有些不安。”
“不安?你不安什么?你覺得自己應該被懲罰?應該吃處分?”
“不是,我覺得我沒有做錯。”顧淵咬了咬牙,說出了這句話。
“呵呵,你這小子,既然如此。來,看看這個。”陳歌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張便簽,遞給顧淵,上面寫著三行字,分別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安分守己,期末考進市里理科的前三十,和向楊浩道歉。
“這是?”
“我的確沒有做出任何承諾,但是我替你承諾了一些東西。”陳歌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上面的三條里,任意完成兩條,你就徹底沒事了。”
“兩條?”顧淵皺了皺眉。
“該怎么選,我相信你心里很清楚吧。畢竟這些事情的難度可不在一個層面上。”
“我……”
“欸。”陳歌舉起一只手,“你不用告訴我你的選擇,只要去做就可以了。”
“……”顧淵把那張便簽揉進手心里。
“你不是說有兩個問題要問嗎?還有一個問題呢?”
“我想問,那天在校史館里,你對我們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嗎?”
“你覺得是假的?”陳歌沒有直接回答顧淵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一句。
“不知道。”顧淵搖了搖頭說,“你啊,說謊的時候從來都臉不紅心不跳,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歌的笑聽起來擲地有聲,“不是總有人說,這個世界需要善意的謊言嗎?所以會說謊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吧?”
“雖然是這么說……但是總覺得不太好。”
“哈哈哈哈哈哈,你放心,那個故事是真的,我向你保證。”出乎預料的,陳歌沒有再打哈哈,而是正了正神色,“也許我在其他地方說了謊,但這件事,我沒有騙你們。”
突然得到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