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
用比咕嚕嚕的冒泡聲稍微大一點的嗓音,齊羽面向眼前的朦朧說到。
「嗯?」
「她給你寫了什么是你和她之間的事,和我們無關……我們也不想知道……」
也不知道顧淵的視線投射到了哪里,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那低聲的喃喃自語。
他,什么也沒有回答。
「……你是不是也是這樣覺得的?」
心臟懸起,然后又墜下。
這樣重復了好幾次。
——越來越能感覺到面前電磁爐散發出來的溫暖。
「……顧淵。」
「……嗯……」
「你說的對,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和你們沒有關系。」
齊羽輕輕吹了口氣,眼前的水霧猛地一搖,散開,顧淵的視線怔怔地望著別處。
「我只是突然想到,她從來沒有主動參與我和你們之間的事,甚至多次刻意避開……難道是早就……算了,是我想多了吧……」
「我,我該走了。」
齊羽站起來,然后輕輕地朝門口走去。
顧淵一路送她到玄關。
「……我,有最后一個問題……」
穿上鞋打開門的瞬間,她回頭說到。
「你覺得,柳卿思她……真的是低血糖嗎?」
「……」
顧淵看著她,齊羽的眼睛里閃動著某種光芒。
他想起白天在醫院的時候,和卿思的對視,那一瞬間的心電感應。
說,還是不說?
「嗯,醫生都這么說了,那肯定沒問題吧。」
既然那個女孩選擇了隱瞞,那作為朋友,他就有義務繼續保守這個秘密。
雖然,不知道還能保守多久。
外面不知什么時候又下起了大雨,顧淵從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把黑色的傘,遞給她。
身邊的女孩將手中的黑色大傘撐起,然后輕輕走出一步——
那把傘看起來好大,好像要把她的上半身整個包起來一樣。
「……」
齊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轉身。
「怎么了……」
「你平時只會說,「應該沒問題吧。」」雨水沿著雨傘的八個角邊滴下來,齊羽邁開了步子,聲音透過雨簾輕輕地傳過來,「只有在說謊的時候才會說「肯定」。」
「呼……」
顧淵靠著門框,閉著眼抒了一口氣。
耳蝸的深處充滿了他喘息的聲音。
齊羽走了,屋子里一下子又空下來,他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想起今天傍晚時和池妤的通話。
「——之后,就有空了吧。」
「……什么意思?」
「之前的你……似乎都沒空。」
「不管是放假還是平時周末,都見不到你,刻意地會避開我。」
「會提前收拾好書包,我一出現打完招呼馬上就快步回宿舍,早上也越來越難看到你上學的樣子,哪怕我早早地等在林蔭大道上,也只能茫然地看著紛至沓來的人群。」
「……」
「我想要邀請你的時候……甚至只是想要聯系你的時候,都變得越來越難……好不容易能夠有和你好好說話的機會,卻都是說些不明不白的話,而這些事情……都是在那次……運動會之后,才發生的……對吧……」
「……那是你多想了而已。」
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起的呢?我們兩個人,變得好像是在相互試探,原本靠在一起的兩顆心,不
知不覺間變得需要主動去挖掘,去猜測。
一旦和自己的判斷,哪怕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