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喔?要問就問吧?!?
“請問我們這里有記錄過去社團的活動日志嗎?”
“有啊,都收在那座墻邊的書柜里,從上往下數第二層。”
“也有我們社團的吧?”
陳歌偏過頭,半張臉浸在溫黃的陽光里,他注視著那坐在他對面雙手捧著一本大部頭書的女生。
“當然有吧……不過我沒找過,你自己找找看吧。”
葉秋玲道謝之后就要過去,女生在他說的書架前忙活了一陣,空著手回來了。
“沒有啊……為什么就我們文學社沒有呢?”
“唔……書架上沒有的話,可能是被社長拿走了吧?!标惛璩了剂艘粫?,問她,“秋玲,你為什么突然要找活動日志呢?”
“因為我最近在想,雖然我的情況很特殊,但說不定以前也有人經歷過,所以想想看看前輩們的記錄?!?
“???雖然我不覺得會有前輩有和你類似的經歷,但就算有,應該也不會記錄在社團活動日志上吧,而且為什么一定是文學社?!?
“因為只有文學社和美術社的學生會經常到大樹下去,雖然這么說有點不太禮貌,但好像那兩個秋千和樹后面的草坪一直以來都是這兩個社團的專屬領地,其他社團的人很少會在那里逗留呢。”
“聽起來有點可疑,是真的嗎?我從來沒聽過類似的禁令啊?!?
“真的啦,這雖然不是官方公認的稱呼,不過好像是南華高中長久以來的傳統,這些都是詩雨告訴我的?!?
李詩雨?這種邪乎的事倒是很符合她那種神神叨叨的形象,但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話有多少可信度,還真是難以判斷。
“嗯……就算詩雨姐說的話可信,但那不還有美術社嗎?”
“美術社……貌似根本沒有活動日志?!?
葉秋玲面露難色,雙馬尾的女生歪了歪頭,淺棕色的方塊發卡隨之晃了晃。
“可是活動日志不是社聯的規定嗎?每個社團都必須要有啊,美術社怎么會沒有?!?
“不知道,我只是聽別人都這么說,而且剛剛在書架上也確實沒有看到。大概是因為美術社的社長也是個怪人?”
怪人?被相當多的同學稱呼為怪人的葉秋玲這么稱呼,想必那個美術社的社長也是個很特別的家伙。不過沒有活動日志?那東西就算現在這一屆不記錄,前面幾屆也會記錄吧。難道是弄丟了?算了,別人的活動日志丟不丟的也跟他沒什么關系,何必替他們想理由。
“既然沒法找到美術社的活動日志,那就只好繼續找我們自己的了?!?
話題偏離了一陣子,陳歌提高聲調把焦點拉回正題。
“去找君墨問一問吧,如果不在他那里那可能是放到書庫里去了,不過現在是閉館時間,們是鎖著的。書庫的鑰匙在管老師那里,可是他去外面開會了,要明天才回來。”
明天……葉秋玲聽完做出了“思考一下”的動作,陳歌聽見她小聲地說了一句“你會和我一起嗎?”,但視線沒有投放過來。男生回答了句隨便,同時打了個哈欠發現外面的天空已經由金轉紅,太陽快要落山了,風不小,吹得他手里的書頁一卷一卷的,這樣下去云都會被吹散,看樣子晚上能看得見星星。
“好啊,那明天我們一起去找管老師?!?
“我倒是沒什么問題,只要你有空?!标惛铔Q定繼續看昨天沒看完的那本平裝雜志,女生便也低頭繼續看她手里那本大部頭的書。
事實證明,果然是糊涂的新任社長司君墨同學在寫活動記錄的時候把日志本落在了書庫里,第二天,陳歌和葉秋玲兩個人在從管老師拿到鑰匙并成功找到了社團日志本后,又回到了活動室里各自熟悉的位置上坐下,只不過這次活動室里還多了另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