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然還能是誰呢?我之前自己也說了,現在,只有我們能幫她了。”
“等一下。”顧淵出聲打斷了司君墨的回憶,“你們也去找校史了?”
落地窗外的太陽已經慢慢地爬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街對面的貓的天空之城咖啡廳已經換成了一家賣冷盤的食品店,連片連片的書柜被裝有各式鹵菜的鐵盤所取代,門口好看的木牌也換成了特大字體的“鴨脖、鳳爪、冷切牛肉”等組成的菜譜。唯一剩下的只有如往昔一般茂盛的花草,不過因無人修建,看起來雜亂了很多。
“嗯,不過就像我們之前預料的那樣,校史上什么都沒有,只提到了一句,那就是在94年的時候有一次搬遷計劃,不過因故終止了。但陳歌說的沒錯,借助那個年份的記錄,我們的確在那本《文學社怪談》上找到了線索。在那段時間里,我們尤其是詩雨姐找了很多資料,但始終沒法把碎片化的信息拼湊起來,怪談錄上的故事給了我們一條把這些串起來的繩。”
“你們找到了什么?”顧淵不禁有些好奇。
“是一則寓言,講得是一個伐木工和一群想要保護森林的小動物的故事,其中領頭的是兩頭熊,不過在戰勝伐木工后,熊和熊發生了爭執,最后雙雙離開了森林。”
“寓言……”即使沒有親眼看到那篇文章,顧淵也能一眼看出寓言背后對應的故事,“那這兩頭熊,就是傳說中阻止了學校遷走的人咯?”
“是的。”司君墨點了點頭,“而且,這個寓言還有后續。”
“后續?”
“嗯,是在那篇寓言寫成的兩年后,還有一個差不多的小故事。”司君墨閉著眼一字一句地把那個故事念了出來,“在兩頭熊離開以后,森林維持著原狀。守衛森林的故事已經從歷史變成了傳說。越來越少的人記得那場爭執和犧牲的細節,一切的一切都被沖向時間的盡頭。不過,榕樹伯伯說這樣也好,無須記住,因為那本就不是什么英雄事跡。不應被稱頌,只是悠長歷史里遠方古籍中一頁上的片隅。”
“爭執?犧牲?他們不是守護學校的英雄嗎?為什么說那本就不是什么英雄事跡,不該被稱頌?”
“搬遷不一定都是壞事,有時候也是有利于學校發展的。”司君墨看著顧淵說,“也許在那個時候的人看來,學校到了需要搬走的時候吧。”
“那后來呢,之后發生了什么?”
“你不問我也會講下去的。”司君墨說完之后輕輕地咳了一聲,“就像我之前說過的那樣,找到一段十年前前輩成功阻止搬遷的事跡對我們沒有什么幫助。不過陳歌似乎并不在意,那家伙的想法從來就跟我們不一樣……”
“所以,我們全部的線索也只有這兩則寓言了。”李詩雨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雙手伸直了放在桌子上,整個人像是一個彎彎的月亮一樣不斷向前延伸,把那本《文學社怪談》壓在胸部下面,“完全沒有幫助啊……”
司君墨一邊咬著右手大拇指的邊沿一邊搖搖頭,正如他所預計的,毫無幫助,只是浪費了他們三天的時間而已。
“讓我看一下。”陳歌說著伸手把那本怪談錄從詩雨的胸下面抽了出來,然后自顧自地翻看了起來。
“你在找什么?”司君墨皺了皺眉,“陳歌,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既然這件事可以被記成寓言的形式,那么是否其他的故事也有相同的作用。”他拿著那本書來回翻了一陣,“你們看,除了這則寓言故事以外,還有這幾個故事里也提到了‘榕樹伯伯’。以此為參照,我們可以用同樣的方式把這些故事也解讀出來。”
李詩雨歪起腦袋,思考起那些原本看起來沒什么關聯的寓言。
三個人站在圖書館里,司君墨仰望著純白的天花板。
他反復咀嚼著那幾篇故事。
如果陳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