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不了朝廷。”
裴元慶憤恨的點點頭,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其實降了也沒什么,畢竟他們父子為朝廷賣命,但朝廷連讓他父子申辯的路都沒有,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為朝廷效力。
他少年心性,最是容易沖動,此刻被呂布說到了心坎兒上,心中有了沖動,忍不住對呂布道:“公子,也并非我父子不愿投降,只是我父子若降,家中家眷必然遭殃。”
“這個好辦,小將軍可有信物?我可派人去接小將軍家眷過來,讓二位去了后顧之憂!”呂布看著裴元慶笑道。
裴元慶想了想,將自己左錘遞給呂布:“此錘乃我所用,我娘還有阿姊都認得,公子派去的人只需亮出此錘便可。”
一百多斤的錘子,呂布現在可拿不動,看了看一邊傻站的雄闊海,雄闊海正摳鼻子,見呂布看自己,也看著他點點頭。
呂布:“……”
“接錘啊!”徐茂公有些無語的踢了他一腳。
“哦~”雄闊海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將錘子接過。
裴元慶又將自家位置告知呂布,這才看著呂布道:“我那些兵……”
“讓他們跟著我們回城吧,人多嘴雜,你一人還可說中了埋伏,只身殺出,但若都回去,難免令人生疑。”呂布笑道。
“好!”裴元慶當下帶著呂布等人回去,讓自己帶來的兵跟著呂布回瓦崗,自己過幾日就去瓦崗跟他們匯合,然后才告別了呂布回去大營。
“恭喜公子,又為瓦崗賺得一員猛將。”待裴元慶走后,徐茂公看著呂布笑道。
“此事才過一半,家眷之事,事不宜遲,茂公帶著雄闊海這便去請人吧。”呂布看著徐茂公道。
這事兒裴元慶才會這般沖動,但裴仁基年長,必定不會這般沖動,只有把人帶回來,才算萬事大吉。
徐茂公自然明白呂布的意思,當即跟呂布點點頭,帶著雄闊海轉身離開,呂布則指揮眾將士將那些隨軍帶回瓦崗,因為有裴元慶的命令,這些隨軍倒是沒有反抗。
另一邊,裴元慶回到營中時,張大賓見后營被偷襲,自然也收兵而回,聽得裴元慶追敵遇伏,全軍覆沒,自己也丟了一只錘子,只身殺回,不免又是譏諷幾句,不過卻并未再降罪,畢竟裴元慶帶傷上陣,這個時候再打,眾將難免有情緒。
而且連日大勝,只有今日因后營被偷襲卻也無傷大雅,這父子二人如今在張大賓眼中與廢物無異,自然懶得再計較。
裴元慶回營后,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所以,你不但將銀錘給了他們,還讓他們去接你娘還有兄長他們!?”裴仁基不可思議的看著裴元慶。
“嗯。”裴元慶本來以為父親定會答應,畢竟當時呂布那胸有成竹的樣子,肯定是篤信父親也會這般想,誰知父親的反應跟自己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剛才那股子興奮勁兒沒了,聲音也小了許多。
“我……”裴仁基看著一臉無辜的兒子,伸手捂著腦袋,感覺腦仁兒騰,半晌后才道:“就算此戰失利,那張大賓無論如何,作為主帥也難辭其咎,朝廷怎么可能將所有過錯推到你我頭上!?打了這么多年仗,你見哪次打了敗仗會讓麾下將士扛罪,就算讓,朝廷信么!?”
“那他說……朝廷有人對付我等……”裴元慶看著父親,聲音越來越小。
“身在官場,若無政敵,只能說你無用,陛下如今正在籌備再度征伐高麗之事,上次大殿比武,已經看上了你的勇武,若無意外,屆時必然會帶你同去,怎可能沒有言語機會?”裴仁基感覺自己這小兒子所有的本事都點到力氣上去了。
“那他還說將此番話說來給父親聽,父親定然會同意。”裴元慶忍不住疑惑道。
“不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