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兒一臉關(guān)切看著鄭如玉:“少夫人,你可知那桃花是為何人所栽?”
鄭如玉淡然一笑:“知道不知道又如何?”
四夫人卻是一臉害怕:“如玉呀,那桃花樹下你最好不要去!我得和夫人說說,把那桃花樹和那不吉利的東西搬走!”
碧兒附和著四夫人:“既然少夫人已經(jīng)住在這里了,的確是要提醒夫人把那些不吉利的東西給移走。”
鄭如玉感激地看著四夫人和碧兒:“那桃花為何人所栽已經(jīng)不重要了!那孤墳也不會讓我害怕。反而讓我鄭如玉知道,有一個忠心善良的桃兒姑娘,日日夜夜在陪伴著我,向我傾訴這百年趙府的悲歡離合!”
四夫人和碧兒潸然淚下...…
鄭如玉把碧兒和四夫人迎進(jìn)她的玫香居。
進(jìn)得院來,看著到處一片整潔四夫人不由感慨:“這哪里還是以前那個鬼魅之地。”
鄭如玉立在那竹林前,輕聲問四夫人和碧兒:“你們可喜歡這竹子?如玉以前不喜,但是現(xiàn)在喜歡了。我相信楊梅姐姐和心梅姐姐也喜歡。喜歡百年趙府里這處孤竹謙虛高潔的品性和寧折不彎的氣節(jié)。”
四夫人和碧兒早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
碧兒跪在地上,給少夫人重重磕個幾個響頭:“奴婢替桃兒姐姐,楊梅夫人還有心梅娘子多謝少夫人對她們的知音之意。奴婢如果有什么伺候不周到的地方,請少夫人責(zé)罰。”
四夫人哭著搖著頭:“原來你是這樣的趙府少夫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趙玉郎他有眼無珠...…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鄭如玉滿眼與春光媲美:“這已不重要了!玨哥哥救我三次不求回報,千里護送無怨無悔。此恩,此情如玉卻無以為報。又何來玨哥哥配不上我之言?碧兒姑娘,還是請起吧!”
碧兒起得身來,嘴里重復(fù)那三個字玫香居。
四夫人淚眼婆娑:“如玉,你竟然還有心情給這個鬼地方起名為玫香居?這名字何意?”
鄭如玉淡淡一笑:“竹里玫香!竹里梅香!”
四夫人哭得越發(fā)傷心:“倘若楊梅還在,你們一定是相見恨晚的知音好友!”
鄭如玉看著竹林感嘆:“我們已經(jīng)是相見恨晚的知音了!從我搬進(jìn)來的那一天起,楊梅姐姐和心梅姐姐就伴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不眠之夜!她們與我徹夜長談,與我紅袖添香,與我感嘆因愛而不得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相思之苦!與我笑談那風(fēng)花雪月,亂人心扉的纏綿悱惻!”
四夫人和碧兒哪里還能忍受,一起放聲悲哭。
鄭如玉不言語,進(jìn)房取出她的七弦琴,毫不猶豫一首《高山流水》絕地響起...…
四夫人哭著搖頭看著鄭如玉:“我與你也是相見恨晚...…此生縱死我也無憾了...…”
鄭如玉一邊彈琴一邊看著竹林:“四娘真心對待夫人日月可鑒!如玉和四夫人相識得正是時候...…”
公子遠(yuǎn)遠(yuǎn)聽著玫香居傳來高山流水之音頗為觸動。
趙小智提醒公子:“公子可有好好想過少夫人為何要取名玫香居!”
公子面無表情:“不是說竹里玫香嗎!”
趙小剛一臉佩服:“沒想到少夫人竟然是個有氣節(jié)的女子。卻又不剛性火烈,只在溫婉賢良中溢香露彩!”
公子好笑的看著趙小剛:“你這廝,竟然會用溢香露彩這個詞?知道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嗎?”
趙小剛傻笑:“小廝不知,聽趙小禮說的...…”
趙玨忽然笑了:“這個趙小禮終是本公子小瞧了。”
趙小剛憨憨一笑:“嗯,趙小禮對少夫人似乎很是了解一樣。”
趙小智冷冷言道:“不過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已。”
趙玨若有所思看著趙小智:“莫非公子我犯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