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于野,我有事尋你。”墨離遷眉眼淺笑,輕聲道。
浮于野聽后,拂了拂衣袖站起身來,
“有話說有屁放,別煩老子!”
拒霜不禁有些汗顏,初見之時,不知他還有如此暴躁之姿,對上這傾國傾城的容貌著實違和。
浮于野轉(zhuǎn)過身向墨離遷走來,三千銀絲未加一飾,面容如玉,精心雕琢。
拒霜不禁想,如果他在冰雪里,恐怕都能融為一體罷?
最妙的是一雙異色瞳,橙藍交映,晨光下熠熠生輝。
“幫我徒弟改名,登仙譜。”
料想墨離遷平日待人確不曾如此隨意懈怠,能如此使喚對方,拒霜眼瞧著,心想他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比想象中更好。
“拒霜,過來。”
聽到墨離遷的呼喚,拒霜心頭一滯,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正經(jīng)喚她名字。
她緩緩走了過去,對浮于野標準地行了個禮,“拒霜見過狐仙大人”。
浮于野輕輕點頭,袖手變出一個玉制的卷軸,并招手叫拒霜過來案前。
拒霜走向前來,他又遞上一支筆,如羽毛的形狀,亦是輕如羽毛。
“在卷上寫下你的名字吧。”
卷軸上面并無標題,只寫著風神名錄,第一代風神秋棄世,第二代風神墨離遷,便空空如也,拒霜躊躇片刻,打算在墨離遷下面準備寫下名字。
“你將名字寫在我名字的左側(cè)。”墨離遷如是說道。
她點點頭,便在墨離遷旁邊寫下了墨拒霜三個字。
寫完她將卷軸遞還給浮于野,抬頭不小心便看到浮于野滿臉難以明說的表情看著墨離遷,而墨離遷則表情淡淡,吩咐她下樓等待。
拒霜狐疑地下樓,上面兩人似乎開始交談著什么。
——
“神使,他便是你的下個任務(wù)目標。”零神出鬼沒的聲音,拒霜已習慣。
“你是指浮于野嗎?”
“是的。名錄已解鎖。請神使自行查看。”
拒霜打開卷軸,上面寫著——浮于野。
這次又有什么不同呢?
拒霜略過老生常談的那數(shù)項,往尾巴看去。
最后一條的名錄莫名其妙地寫著——終成眷屬。
“零,終成眷屬是什么意思?”
“神使不懂有情人終成眷屬么?”
“不是,我自然懂。但據(jù)我所知浮于野如今可是光棍,難不成還要我化身月老為他拉紅線不成?”
“若他沒有心儀之人,恐怕便是要如此了。”零滿不在意地回應(yīng)。
拒霜忽覺晴天霹靂,她往下看看這次的時限,一個月,甚是無奈地嘆氣。
“緣分一事哪有時限啊像我單身一千年,又哪有姻緣的善果。一個月時間,要我怎么完成。”
拒霜苦兮兮地撇下嘴,怒不敢言。
“這就看神使的造化了。”
——
塔頂。
見藍衣少女下樓后,浮于野神色忽然變得凝重,他坐到案幾前,抬手變出一個紅玉煙槍,輕吸一口,吐出層層薄煙。
他細而長的指節(jié)輕敲著卷軸上“墨拒霜”三字,眉眼雖微皺卻仍難蓋秀美。
良久,隨著煙圈一圈圈擴散,浮于野終于說了一句“她的命,不好。”
“我知道。”墨離遷淡漠地回道。
“不過你是什么意思?你不僅讓一個普通的徒弟跟隨你的姓氏,還寫在你隔壁?別人自然看不出你的謀算,我可是清楚得很哦。”浮于野異色瞳中冷凝如霜。
“就是你所見的意思。”墨離遷眼中仍殘留一些笑意,卻毫無溫度。
“為什么?你不是說,坐定如老僧,真心如止水么?”浮于野抬眸戲謔看著眼前一身墨色之人。
“她是與我金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