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知又看向木霜霜,這位六公主,毫無背景,似乎是最好把握的棋子,可是一個不受幽皇寵愛的公主又仿佛沒有價值。他沉思著眸光又落在了木若晴與木若暉身上,這二人倒是適合,不知幽皇是否同意。
正當皇后要宣布勝者是傾城時,一個面容陌生的女子卻走出來,說她也會跳飛天,要與傾城公主比試一番。
曲調又起,女子若驚鴻翩舞。
拒霜發現女子似乎有些奇怪,她雙手素白卻隱約看得見虎口處結繭,大家小姐又怎會結繭?她更似習武之人,袖中似乎藏著東西。
曲至高潮,袖舞層層中,拒霜看見銀光一閃,猛地站起喊了一句“有刺客!”反應雖快,但已來不及,女子已將毒針射向正在抬頭喝酒的白行知和風和光處。
完事后,女子迅速自戕,場內倒下了刺客、白行知和風和光三人。
拒霜看見他昏倒在案上,趕忙沖過去查看。“風和光,風和光,你醒醒。”他卻沒有任何反應。拒霜湊近細看,他雙唇發黑,而刺入的毒針頭已然泛灰,這是毒藥“彌灰”。
可是事情不對啊,彌灰明明是木霜霜成為貴妃時才研制出來的毒藥。如今竟出現在幾年前,為何事情的發展截然不同了。
另一邊,同樣中毒的還有白行知,大殿內亂作一團。太醫火速趕來,將兩國皇子抬下診治,但這彌灰估計無人懂。這種毒藥的解藥是平月草,前世聽聞幽國西北的岐靈山曾經出現。如今
看來拒霜只能跑出宮一趟,但現場混亂,貿然離去只會給自己增添嫌疑,只能等到晚上再細做打算。
是夜,拒霜換上一身夜行衣,將案上臨時畫下的路線圖放入胸前,準備翻墻抄近道出宮。
聽聞宮內警衛森嚴了不少,拒霜蒙上面紗,待到子時出發。
想起現世中,都是墨離遷一遍一遍為拒霜奔波,在夢中,終于輪到她保護他了。
拒霜成功避開巡邏的侍衛,他甩勾爬墻,翻出宮外,馬匹已經提前準備得當,趁著夜色,拒霜啟程去岐靈山。
約莫兩個時辰,終于到達岐靈山下。
翻身下馬,拒霜感覺木霜霜這副柔弱軀體已經到了極限了,柔軟的雙手都已被韁繩磨破出血,步子也有些虛浮。
看著月色朦朧中靜好的山夜,拒霜才想起來她忘記帶燭火。
平月草在岐靈山中的一處辟谷中,憑著月色,漸漸也掌握了方位。
林中似有不知名的野獸低吼,拒霜小心留意四周,手中握著匕首,慢慢找尋。
忽聞不遠處草叢中有異動,一磷光綠眼若隱若現,是狼!
狼一向成群而動,拒霜此次估計兇多吉少。
拒霜緩緩退后,狼則步步緊逼,拒霜干脆停住不動,欲殊死一搏。
草叢中卻只有一頭狼走出,身后似乎并無其他。
“孤狼?”竟是一只離群的狼,它露出它的獠牙,口水也滴答起來。
拒霜亮出她的匕首,不等它向前便狠狠朝它脖子割了一刀,它也毫不客氣給了拒霜的手一爪。
看著狼吃痛打滾,拒霜急忙沖上去坐在了它的身上,用力地捶打著它的身體。
它被打了幾拳,情緒變穩定了,卻并沒有像其他畜生一樣嗚嗚求饒,拒霜從它的臉看出了一絲“視死如歸”的意味。
這時她才發現這只狼是只獨眼狼,另一只眼似乎也被什么野獸的利爪抓瞎了。
念此,拒霜心中有了別樣的想法。
“狼兄,看你是孤狼,也有骨氣,今日我們就不要再相互為難了,好吧?”拒霜友善地看著它,順便給它順了順毛,它似乎也沒有了惡意。
拒霜站起身來,拍拍袖子,吃痛才發覺自己右手傷痕頗深,此時正血流不止。
拒霜掏出帶著的金瘡藥灑滿傷口,口手并用做了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