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遷的墨眸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你說過嗎?”
聞言,拒霜頓悟,原來那封信中關(guān)于天生神明的描述他一點都不記得嗎?
她扯起一個溫柔的笑容,“反正我就是最喜歡師傅了。”
墨離遷也并未在意她無心前言,只是拉著她的手,似緊握著稀世珍寶一般,二人一時對視無言。
“我好高興”良久,他輕聲如嘆息。
拒霜沉浸柔情海中,也只輕輕回了一聲嗯,她正欲也說些什么,南邊天穹卻騰起一片巨大的紅光,竟有遮天之勢。
“怎么回事?”拒霜望向壯景,喃喃道。
“不好,是極南之海——灰淵的封印松動了。”墨離遷不由皺起劍眉。
“師傅,灰淵中封印著的是什么?”
“不知。有人說是魔,有人說是妖。但據(jù)我所知,都不是。”
正當(dāng)他猜測之際,傳音已飄至耳邊,天帝召集眾神前往明華宮議事。
事情緊急,墨離遷也不敢耽擱,與拒霜匆匆道別后便消失不見。
拒霜則回到自己的房間悄聲呼喚著‘零’。之前它總是說要新月才能呼喚他,但其實現(xiàn)在零對自己可謂有求必應(yīng)。
這不,未過多久,零的聲音便忽而響起。
“神使。”
“零。你可知道極南之海灰淵是怎么回事嗎?”
零沉默了片刻,緩緩道“什么都沒有。”
聞言,拒霜立馬放下心腸來,看來只是有些異象而已,師傅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
“那就好那就好”
“神使。你的下個任務(wù)目標(biāo)刷新了。”
拒霜施靈喚出名冊,上面赫然寫著一個陌生的名字——梨幼雪。
“零啊,行行好唄,告訴我梨幼雪是誰啊?”
零仿佛漸漸習(xí)慣她的無賴,“神使可以詢問大司命。”
拒霜便繼續(xù)看向那手冊,這次的任務(wù)遠(yuǎn)比之前的要少,只有一個條目。
但奇怪的是,那一條目卻籠罩著一層極濃的黑氣,她根本沒辦法看清任務(wù)的內(nèi)容。
“零。任務(wù)內(nèi)容我怎么看不見?”
零似乎也有些意外,“神使稍等。”
空氣忽然靜默,大約半盞茶后,零的聲音再次響起,“等神使真正見到梨幼雪,便知道任務(wù)內(nèi)容了。”
似是怕她糾纏,零趕緊又補充,“望神使勵精圖治,我便先離開了。”
拒霜無奈,只好明日述職之時,再好好向大司命打聽梨幼雪的消息了。
但她總覺得零有些怪異,自從木霜霜的夢境破碎之后,仿佛什么東西崩掉了似的,她還是對零那毫無感情的聲音難以釋懷。
拒霜兀自緘默時,房門被推開,她抬眸看去,原是墨離遷回來了。
他帶著室外的清寒,三兩步來到她身前,便拉起她的手,輕柔地摩挲著。
見他奇怪的模樣,她安撫問道“師傅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我待會便要啟程去灰淵。”
“怎會如此著急?”
“灰淵的封印不知何故破開,天帝緊急命大半九重天的神明前往灰淵重新結(jié)印。”墨離遷烏墨雙眸一動不動望著她,寫滿了不舍。
她心中也忽然生起傷感情緒,但零都說了灰淵并無危險,看來此趟也應(yīng)無大礙吧。
“師傅可是舍不得我?”拒霜按下消極感情,換上笑顏看他。
墨離遷并沒回答,只是將她髻上的木簪取下,自顧自注入靈力。
“師傅,你這是做什么?”她下意識去搶,卻被一道真氣隔得動彈不得。
終在最后一絲靈光消失后,她才恢復(fù)了行動能力。
拒霜有些生氣,“你這是做什么。”
“現(xiàn)在,這個簪子會保護(hù)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