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僵直,佯裝淡定重新躺好,拉了拉被子,閉上眼睛。
“嗯,我正準備睡覺了。”
裴硯承輕哂。
沒再說什么,轉身步入浴室。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床上的小姑娘已經睡著了。
小小的身體裹在那套粉色四件套下,睫毛垂著,呼吸均勻綿長,正睡得香甜。
他放輕動作,掀開被子躺進去。
睡夢中的小姑娘似乎是感受到身邊的人回來了,下意識往他那邊靠過去,臉頰貼在他胸口,輕輕蹭了下。
裴硯承摟住她的身體,關掉床頭燈。
這是他第一次睡如此少女心的床單,身上蓋著無數的小鴨子,就連枕頭上也是。
黑暗中,那些愣頭愣腦的鴨子仿佛還在對他笑。
裴硯承按了按太陽穴,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姚舒在火鍋店受傷的事情不脛而走,驚動了裴向華和陸清雯。
老兩口匆匆趕到云水公館,一見到裴硯承便厲聲斥責他沒有照顧好姚舒。
裴硯承始終沒有反駁,一一受著。
姚舒覺得心疼了,解釋道:“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如果我不去那家火鍋店,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陸清雯同樣心疼地攬著她的肩膀:“你還幫著他說話,就是硯承沒有照顧好你,如果他——”
話說到一半,話音突然停止。
陸清雯目光盯著她的脖頸幾秒,眉心緩緩蹙起。
姚舒今天穿的是一件圓領的毛衣,領口并沒有什么遮擋,脖頸處的紅痕一覽無余。
那是昨晚兩人在浴室親密時,裴硯承留下的。
略有情/事經驗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
陸清雯斥責裴硯承:“這么大人了,怎么一點分寸都沒有?小舒懷孕才剛四個月,胎兒還不穩,不能過夫妻生活!”
姚舒臉一紅,急忙解釋。然而陸清雯從那些吻痕來看,似乎是已經斷定了心中所想,當下就決定讓姚舒住到老宅去。
回到麓園老宅,陸清雯自然是安排兩人分房睡的。
她和裴硯承的房間一個在最東側,一個在最西側,隔了老遠。
不過,每天晚上裴硯承都會過來她房間看看她,再回自己的房間。
以往的每個晚上,姚舒都是被抱著睡的,如今變成一個人睡一張床,總覺得有些不習慣。
每次都很想讓他留下來,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而裴硯承顧及到她的身體,也遵守著陸清雯定下的規矩。
兩人便這么分房睡了將近一個月。
某天晚上,姚舒躡手躡腳摸到裴硯承房間門口,敲開了他的房門。
他坐在床上,穿著深灰色休閑睡衣,正在筆記本上輕敲,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見她來了,不動聲色合上筆記本,掀開被子下床走過來。
“糯糯,怎么了。”
姚舒死鴨子嘴硬,不肯說想他。
隨口胡謅道:“呃,就是、我剛才在看財經新聞,看到創銘集團在拍賣會買下了西郊濕地公園那塊地,打算建一個超豪華的a級酒店,會增添高爾夫保齡球等娛樂設施和項目……”
“是有這個打算。”裴硯承笑著問,“糯糯也對這個有興趣?”
“啊?”
裴硯承揉揉她的頭:“所以你對此有什么建議嗎?”
“啊,沒有沒有……”姚舒搖搖頭,嘀咕道,“我就是隨便問問……”
姚舒見裴硯承絲毫沒有留她的意思,瞬間泄了氣。
冷漠轉身離開。
“我回去睡覺了……”
女孩兒的身影逐漸遠去,裴硯承有些燥熱地扯了扯衣領,喉結微滾。
房間內,少女的馨香猶在,他想喝水壓下那份燥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