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字讀書不為考功名,如能讀書學些本事傍身,往后便不會被人看輕,受人欺負了。”
顧花語側頭看眼顧成娟,她就知道,能讓懼怕讀書的顧成娟有讀書的念頭,事情一定不會簡單。
果然,顧成嬌的經歷給她沖擊太大。
這個年代的女子懂事得早,十五歲及笄禮,笄禮之后便要嫁人生子。
像顧成娟這般大小的,家里已經在留意人家了。
那一世,顧家大難臨頭時,顧成娟已經許配人家且定下婚期,可惜禍事來得太突然,顧成娟未能幸免于難。
“小語,你想什么呢?”顧成娟見顧花語發愣,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
顧花語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沒什么,想起二姐小時不愛讀書的事了。如今二姐想學,我教二姐就是。”
顧成娟抬手挽著顧花語,撒嬌道“小語不準笑話我,我腦瓜子笨,學得慢,小語還不準嫌棄我。”
“好,不嫌棄。”顧花語笑著點頭。
顧成娟松開顧花語的手,蹦跳著往前走。
“二姐慢些,看著腳下,小心摔倒。”顧花語溫言提醒道。
顧成娟回眸嬉笑,“小語,咱倆,怎么你更像姐姐?”
顧成娟邊說邊用手指指自己與顧花語。
顧笑語莞爾一笑,暗道,當然,我的內瓤住著三十歲的老靈魂,能不比你大?
“是嗎?咱倆差不多大小,從小一起長大,本就該相互照顧的。”
“唉,還是咱們家好,兄弟姐妹間相親相愛的。昨兒下午,我割豬草回來時,看到張小花被她哥哥張武打。
我的乖乖,張小花被張武打掉了一顆牙,鼻青臉腫的,滿嘴血的爬在地上起不來,好可憐!
好在我沒有投胎在張家。”許是覺得自己太幸福,顧成娟感慨的說道。
回來這些日子,顧花語忙著自家事,無瑕顧及旁邊人。
張小花這名字,回來的第二日聽王氏提過,今兒是第二次聽到。
顧花語努力搜索一遍,始終想不起張小花長啥樣。
“她哥為何打她?她不是很勤快的嗎?還有,她不知道打回去或者躲開呀?”顧花語隨口問道。
顧成娟冷哼道“為什么?張武打張小花,從不問為什么的。張家人,只要不高興了,誰都拿張小花來出氣。小花要敢還手,還不得被一家人捶死?”
顧花語眉頭微皺,問道“誰都拿她出氣?張小花爹娘不管的?”
“管?她爹不打她,她就阿彌托佛。”
顧花語的眉心皺得更緊了,繼續問道“那她阿娘呢?眼睜睜看著他們欺負她女兒?”
顧成娟憤然的往邊上呸了口唾沫,“阿娘說,吳氏就是個偏心眼,兒子在她眼里是寶,女兒是多余的,是討債的。
就拿昨兒的事來說,小花被張武打得起不了身,吳氏見了,不但不
阻止張武,反到心痛張武是否打痛了手。
她順手遞給張武一根棍子,‘我的武哥兒了,小心手痛。我的兒呀,你就是要打,你拿根棍子打,別用手呀。”
顧成娟邊比劃邊學吳氏說話的樣子。
“小語,你說,這是人做的事嗎?好歹小花也是她身上落下來的肉,她怎能這般待小花?”
顧花語深知這個時代,男女極不平等,可聽到這里,心里依然怒火上竄,憤憤不平。
顧花語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緒,開口問道“二姐與張小花交好?”
顧成娟說道,“到說不上交好,只是可憐她而已。阿娘讓我偷偷的給過她幾回饅頭。”
“偷偷給她饅頭?她家不給她飯吃?”顧花語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升起。
顧成娟低聲道“我聽成玉說,張家只給小花喝稀飯,不讓她吃干飯的。她家吃飯時,小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