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位老伯說得是,大興律法,當官員或官員的家眷牽扯到案件當中,應當停職回避。
如今這案子,系縣令大人后院的一名丫鬟丟了性命。
縣令大人不方便過問此案,由本官代勞。史主薄,石師爺,李師爺,你們可要將這點記錄清楚。
他日,咱們將此案呈上去時,好給上司一個交待。”
陳縣令沉著臉,緊握拳頭,問道“敢問王縣丞,你打算如何審理此案?”
王縣丞扭頭看向陳縣令,微微皺紋,為難的搓了下手,“這個,容在下想想,這事,事關大人的聲譽……
顧先生與杏姨娘又各執一詞,咱們不能偏信偏疑,對吧?
都說民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要不,咱們就在縣衙的院子里設案審理,可好?”
王縣丞看似詢問陳縣令的意見,卻不給陳縣令回答的機會,自說自話的往下說道“案情的關鍵在于丫鬟的死因,只要將丫鬟死因查清,這案子就清晰了。
所以,在下讓人將杏姨娘死去那名丫鬟抬到院子里來,讓仵作當眾驗尸,查明丫鬟的死因。”
陳縣令自然不能讓王縣丞將紅兒的尸體抬出來當眾檢驗。
縣衙后院,張婆子將打探到的消息稟到鄭氏那里。
末了,遞一張紙到鄭夫人手里,“太太,這是從圍觀百姓手里得來的,圍觀的人中,好些人拿著這個。”
鄭氏低頭快速掃過紙上內容,急忙站起身來說道“此人不簡單,我得去幫幫老爺,否則,老爺今兒怕是有麻煩。真是個禍害,此事了結后,先將那老貨處置了。”
張婆子忙曲膝應下“是,老奴明白。來人,給太太更衣。”
丫鬟婆子忙上前伺候。
鄭氏一番裝扮后,帶著張婆子去到前院。
陳縣令正被王縣丞逼得一籌莫展時,差役過來稟道“大人,太太過來了。”
陳縣令松了口氣,說道“請進來。”
鄭氏帶著張婆子進到正堂,朝陳縣令福身見禮后,又朝縣衙幾位官爺福身見禮。
陳縣令讓人給鄭氏擺上椅子,待鄭氏入座后,問道“太太怎么過來了?”
鄭氏欠身道“快到用午飯的點,妾身讓人到前堂來問問老爺還要忙多久。
下人回去說老爺正在忙紅兒的案子,一時半會怕是忙不完。
妾身才想起此事未與老爺稟報,所以就急著過來了,打擾老爺辦公,還請老爺見諒,請各位見諒。”
鄭氏說完,朝縣丞,主簿,師爺等人欠身行禮。
陳縣令一臉嚴肅的問道“太太所說何事?”
鄭氏朝陳縣令欠身,先道歉道“真是對不住。這些日子,妾身身子不大好,精神不濟,后院疏于管理。
后院昨兒死去的丫鬟紅兒,是死契,是妾身讓她到杏姨娘身邊當差的。
前日,紅兒到庫房去領東西時,將妾身嫁妝里的兩對翡翠玉鐲偷了出來。
昨日,紅兒將玉鐲拿到洗馬莊的當鋪去典當,她不知那家典當鋪也是妾身的陪嫁,結果被抓個正著。
妾身知道此事后,很是惱火,一氣之下,將其處死。紅兒的死與素馨胭脂鋪沒有關系。
處死紅兒后,妾身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到廟里去聽經了,忘了將此事告之老爺。
老爺不知事情的原委,這才鬧出誤會來。”
陳縣令聽了鄭氏的講述,露出驚愕的表情,“原來是這樣,老夫聽了杏姨娘的話……這杏姨娘,膽子也太大了,她怎敢如此胡鬧?你該好好管束她才是。”
鄭氏欠身道“都是妾身的錯,老爺教訓得是,往后,妾身一定會好好管束她的。”
鄭氏轉身看向顧德昌與顧德方,歉意的說道“兩位,對不住了,都是我疏于管教,才鬧出這等事來。
杏姨娘原是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