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朝下人怒吼道。
下人看眼鄭氏,遲遲不敢上前。
陳縣令扭頭瞪向鄭氏,“杏花肚里的孩子要有個好歹,我定與你沒完。”
“老爺!”杏姨娘旋即睜開眼。
“你沒事吧?”陳縣令溫柔的問道。
杏姨娘搖搖頭,“謝謝老爺,奴家無事。”
陳縣令對杏姨娘說道:“你先回去,我一會過來看你。”
杏姨娘看眼鄭氏,委屈巴巴的點頭道“老爺,你早些過來,奴家怕。”
陳縣令拍拍杏姨娘的手,“乖,別怕,你先回去,老夫一會就過來。”
杏姨娘乖巧的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屋子。
杏姨娘離開后,陳縣令轉向鄭氏,沉聲問道“你這毒婦,你想如何?”
鄭氏冷笑道“我想如何?我想如何你不知?”
陳縣令手指著鄭氏問道“毛婆子好歹伺候你許多年,你說處置就處置,真是冷心冷腸的毒婦!”
鄭氏揚起下巴,傲然的看著陳縣令,“老爺都說妾身是毒婦了,妾身若不做點什么,是不是對不起老爺這聲毒婦呀?”
陳縣令看著鄭氏冷漠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緊張的問道“你想怎樣?老夫告訴你,你休要亂來,否則……”
鄭氏冷笑道“否則怎么?老爺是想休了妾身?那隨你,反正那老貨妾身已經處置了。至于這賤人,我忍到她生下孩子。陳忠平,記住你說的話。”
陳縣令怒目瞪著鄭氏,“你這個妒婦!”
鄭氏嗤笑道“我妒婦?這話誰都能說,就你沒資格說。”
“老子沒資格說?老子偏要說。鄭佩琴,你就一妒婦。你越嫉妒,老子越要納妾,越要抬姨娘,你不是不愿意嫁給老子嗎?不愿意老子碰你嗎?
老子如你的意,老子不碰你,天下的女人多的是,比你年輕的,比你貌美的多的是。
你不愿意給老子生孩子,有的是女人給老子生。老子讓人生一堆孩子出來,還讓孩子們個個喚你母親。”
鄭氏氣得臉色鐵青,手指著陳縣令道“你,你,你這小人,你混賬。”
陳縣令四仰八叉的靠到軟榻上,斜眼看著鄭氏,“老子就小人,就混賬了,你能賴老子如何?
你最好給老子活得明白些,別惹惱老子。老子將話撩這兒,你最好別動杏花,否則,老子讓你后悔莫及。”
說完,陳縣令坐直身,端起鄭氏那杯喝了一半的茶喝下,放下杯子,抬手捏住鄭氏的下巴,狠狠的說道“咱倆成親三十多年了。
三十年了,你還是喜歡這鐵觀音的味兒,你心里一直裝著他,對吧?
三十年,老子一直住不進你的心,對吧?”
鄭氏任陳縣令將她的下巴捏得生痛,而不做半點反抗,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待陳縣令松手,鄭氏吐出兩字,“瘋子!”
陳縣令拍拍手,說道“你說對了,老子就是瘋子。老子若不瘋,會將你留在老子身邊三十多年?”
陳縣令斜睨鄭氏一眼,拂袖而去。
待陳縣令離開后,張婆子從墻邊走過來,扶鄭氏坐下,嘆氣道“太太,你何不告訴老爺,這些年,他一直活在你心里。”
鄭氏搖搖頭,半晌后說道“說了又怎樣?他心眼小,疑心重。說了,他也不會信的。算了,隨他吧,他高興就好。”
張婆子替鄭氏不值,“老奴為太太不會值!”
鄭氏嘆息道“人生一輩子,轉眼已過幾十年,還能怎樣?日子總是一天一天往前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吧。”
“杏姨娘這里怎么辦?就這么算了?”張婆子試探的問道。
鄭氏揉揉太陽穴,說道:“那老貨沒了,那賤人激不起什么浪花,平日里讓人盯著些,其余的不必理會。
我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