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就這么讓他走了?你給那塊銀子,差不多有一兩吧?”
顧成樟看一眼顧成娟,“算了,和氣生財?!?
顧成娟撇嘴道“你這是和氣生財?你這是敗家。大伯,你說說,四哥是不是敗家子?”
顧德方也心痛銀子,點頭道“樟哥兒手太散了,掙文錢不容易。該給的,咱們不少他。不該給的,咱們不必多給,犯不著為點面子糟賤銀子。”
顧成娟“哼”一聲,噘嘴道“就是!”
顧成樟垂手道,“大伯教訓得是,下次不這樣了?!?
顧德方看看會客廳,問道“小語回來多久了?”
顧成樟回道“有兩刻多鐘了,大伯別擔心,小語的醫術好,定會醫好大姐的。三叔與黃掌柜在接待王縣丞,大伯要過去坐坐嗎?”
顧德方搖搖頭,“不了,我一個莊稼漢,說不了臺面上的話。他們說的,我也聽不懂。待客的事,由老三去吧,我就在這兒守著?!?
顧成娟突然想起顧花語的交待,拍拍頭道“完了,小語讓我給大姐備換洗的衣裳?!?
說著,顧成娟忙不迭的去尋春棠,“四哥,你在此守著,別讓人進去打擾小語。”
顧成樟揮揮手道“你趕緊去吧?!?
樓下的白玉廳,王縣丞坐于上首,黃掌柜,顧德昌坐在左右兩邊陪同。
王縣丞滿臉喜色,端著酒杯激動的與黃掌柜碰杯,“我跟你說,老黃,我來石城四年多,今兒最是解氣了。來,咱們走一個。”
黃掌柜賠笑道“今兒多虧了縣丞大人,若不是縣丞大人在其斡旋。縣令大人哪會爽快的放人?這杯酒,該黃某敬縣丞大人?!?
王縣丞擺擺手,“老黃不用客氣,咱倆的關系,怎會看著你被煩心事困擾而袖手旁觀?這不是兄弟所為,不是君子所為!”
王縣丞邊說邊揮舞著手,話語里透著幾分醉意。
黃掌柜起身為其斟酒,附和道“縣丞大人秉公辦事,是咱們石城百姓的福氣。黃某一生敬佩的人不多,縣丞大人是黃某真心敬佩之人?!?
王縣丞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到的桌上,搖頭說道“不提了,四年多了,本人做的事不少,功勞,本人半點沒有,過錯卻都是本人的。”
顧德昌舉杯道“在下不曾入仕,只看到入仕榮光,今日才知世事艱難,各有各的不易。
王大人是真君子,在下很是感激,更是敬佩。來,這杯在下敬王大人,在下先干為敬,王大人隨意。”
顧德昌的話說到王縣丞的心坎上,跟著仰頭將杯中酒喝盡。
黃掌柜為二人斟上酒,舉杯道“都說人在做事天在看,抬頭三尺有神靈。王大人為百姓所做的一切,終有一天會被人瞧見。這杯酒,在下敬王大人。”
王縣丞的話匣打開,向二人訴說自己的不易。
黃掌柜與顧德昌聽后,又是感慨又是為其不值,句句安撫之語敲到王縣丞心窩里。
王縣丞如遇到知己一般,滔滔不絕說了一個多時辰,直至醉倒在桌上。
黃掌柜差人將其送回住所。
顧德昌記掛著顧成嬌的傷勢,送走王縣丞后,立即去到二樓。
見到顧德方忙問道“大哥,小嬌怎么樣了?”
顧德方搖搖頭,“小語在里面,不讓人進去打擾?!?
顧德昌看眼緊閉的房門,“小語一人在里面?”
顧成樟接過話來,“是,小語一人在……”
顧成樟的話未說完,屋里傳來顧花語的聲音“二姐,將大姐的衣裳送進來?!?
顧成嬌忙將衣裳送進去。
不一會,房門打開,顧花語走出來,說道“大姐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你們不用擔心,四哥隨我來拿方子去抓藥。黃伯,你也一起,我有話與你說。”
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