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著,胡三跳上車,與清竹一并坐到車前橫欄上。
清竹問道“你住在何處?可需回去取些東西?”
胡三回道“小的住下莊家里,今兒先跟著小語姑娘回城,明日再回去跟兄長說一聲就行。”
顧花語問道“下莊是不是就在這附近?”
胡三說道“回姑娘,從此處往北走兩里地就到了,很近的。”
顧花語說道:“那你先回去向你兄長交待清楚,然后到城里永勝路的黃記豆花飯鋪子來尋清竹。可記好了?”
胡三點頭道“行,小的聽小語姑娘的。”
說著,胡三從車上跳下來。
顧花語對清竹說道“清竹,把你的錢袋給他。”
清竹停下車,將錢袋掏出來扔向胡三,說道“接著。”
胡三忙說道“小語姑娘,不用,小的身上有錢。況且,回家也不用錢。”
顧花語說道“拿著,回去給你兄長,讓他做些小本生意。”
胡三一時語塞,不知說什么好,只覺得心里酸酸的。鞠躬道“謝謝姑娘。”
顧花語揮揮手,“趕緊去吧,早去早回。咱們走。”
胡三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再看看手里錢袋,往北邊而去。
清竹趕車前行一段,問道“姑娘,你不怕胡三拿著銀子跑路?”
顧花語脫口回道“你錢袋里能有多少銀子?正好,試試他是否是個眼皮淺的人。”
清竹點點頭說道“到是個好法子,只是,用五百多兩銀子試探人,小的覺得有點多了。”
顧花語聽后心里咯噔一下,不過很快穩(wěn)住情緒,掀起簾子淡淡的問道“多少?你平時都帶這么多銀子在身上的?”
清竹回頭看眼顧花語,點頭道“黃兄常對小的幾個說,錢是開路神。要求小的幾個手里隨時得有銀子,起碼不得少于五百兩。”
清竹邊說邊翻了翻手掌。
顧花語放下簾子坐回去,“嗯,知道了。”
清竹不確定的說道“姑娘,要不,咱去把錢袋要回來?”
“行了,給就給吧,回去我將銀子補給你。”顧花語肉痛的說道。
清竹忙說道“不用,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小的有銀子。”
“不用多言,這事,就這么定了。對了,我得請個賬房先生。往后,你們的薪酬,要用的銀子,歸到賬房那里。”顧花語說著,將話題岔開。
“姑娘,你說胡三會不會拿著銀子跑路?”清竹又將話題扯回來。
顧花語反問道“你懷疑他會跑路?”
清竹點頭道“嗯,姑娘與胡三不過是兩面之緣,本就是陌生人。而且,姑娘對胡三的了解,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詞。胡三這種人,五百兩銀子,夠他在碼頭上抗幾十年大包了。”
顧花語想了想,說道“你分析得有理。不過,我還是相信他會來尋咱們。要不,咱們打個賭?”
清竹興致來了,愉快的應(yīng)道“好呀!怎么個賭法?”
顧花語想了想,說道“這樣,從現(xiàn)在起,到明兒午時為止,胡三若不回來,算我輸。反之,則算你輸。
咱們誰輸了,誰就將鍋黑抹在臉上,然后到石城街上轉(zhuǎn)一圈,怎么樣?”
“啊?頂著鍋黑逛街?輸了不該罰銀子嗎?”清竹疑問道。
顧花語撇下嘴,說道“罰銀子多沒意思?”
“可是,姑娘……”
顧花語問道“怎么?怕了?我一個姑娘都不怕,你一個男人家,有什么好怕的?”
清竹暗道,男人就可以不要臉嗎?男人更在意臉面的。
顧花語催促道“唉,你到底賭不賭?”
清竹扭頭看一眼顧花語,硬著頭皮應(yīng)道“賭,誰輸了,誰頂著鍋黑在街上逛一圈。”
顧花語笑瞇瞇的坐回去,“我有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