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忙往邊上讓了讓,“在這兒呢。”
張冬生看到顧花語,眼里的亮光頓時黯淡下去,轉頭看向柳枝,“他娘,這?”
柳枝會意過來,歉意的看眼顧花語,上前捏了捏張冬生的手,低聲道“他爹,東家愿意幫咱,是東家一片好心。咱們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何不試試?或許有用呢?”
張冬生遲疑一下,點頭道“好吧。”
柳枝轉身賠笑道:“東家,有勞了。”
顧花語點點頭,說道“無妨!”
顧花語上前一步,見張冬生面色臘黃,萎靡不振,再察看四肢,見四肢有水腫,腹部隆起。
柳枝緊張的看著顧花語,心里惴惴不安,“東家,你們村上那人是這個病嗎?”話語里透著期盼。
顧花語退后一步,說道“癥狀相似,不過,張叔的病癥要重許多。張叔之前是不是常吃螺絲?”
柳枝的頭點得如小雞啄米,“是,他爹常到江邊抓魚,順道帶些螺絲燒來吃。怎么?他爹這病與吃螺絲有關?”
“柳嬸你們沒吃?”顧花語問道。
柳枝搖搖頭,“我總覺得那東西洗不干凈,所以不愛吃,孩子們也不愛吃。每回都是他爹一個人吃。”
張冬生忍不住問道“東家,我這病與吃螺絲有關?”
顧花語點點頭,“嗯,張叔應該是感染上螺絲里的血吸蟲,而且拖的時間有些長。”
柳枝緊張的問道“東家,還能治嗎?你能看出來,你一定能治的,對不對?
東家,我求求你,你幫幫咱們好不好?”說著,柳枝又跪了下來,邊哭邊求顧花語。
顧花語將柳枝扶起來,“柳嬸,起來說話,我盡力。”
柳枝抹了把淚,欠身道“謝謝東家,我們該用些什么藥?”
顧花語抬步往外走,“讓張叔歇歇,咱們借一步說話。”
出了屋子,顧花語看了看柳枝,又看看大壯。
柳枝惶恐的問道“東家,你這是何意?他爹這病傳染?”
顧花語點點頭,“如果防護不當,你們也會感染。”
柳枝擔憂的看眼兒子,轉而問道“東家,你幫忙看看,大壯沒事吧?”
顧花語邊給張大壯察看,邊解釋道“這是由寄生蟲感染引起的病,若是防護不當,身邊的人也會感染。”
如今一人染病,已經讓家里窮苦不堪了。倘若都染上此病,那該如何是好?
柳枝不敢細想,惶恐不安在邊上搓著手。
顧花語察覺到柳枝的不安,安慰道“柳嬸不用緊張,就算感染,從你們的癥狀來看,也是輕的,并不難治。”
聽了顧花語的話,柳枝懸起的心放了下來,“謝謝東家。”
顧花語笑笑。查完張大壯,接著為柳枝檢查。“你們還好。柳嬸,你隨我回去,我給你開個方子。”
柳枝連連說好。
二人回到后院,柳枝對顧花語道“東家,奴家想尋柳姐姐說句話。”
顧花語問道“是因為銀子的事嗎?”
被顧花語戳穿心思,柳枝的臉頓時紅成一片,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點頭道“是,奴家想向柳姐姐借些銀錢來抓藥,等奴家結了工錢,就還給柳姐姐。”
顧花語想了想,說道“算了,你去做事吧,我去藥鋪給你拿藥。”
“東家,這,這怎么是好!您又給咱活兒做,又幫咱們看診,這……”柳枝語無倫次的說道。
顧花語笑笑,“沒事,咱們能遇上,正好我能幫得上忙,便幫你一把,也算是緣份。”
柳枝感激涕零,連連朝顧花語鞠躬。
顧花語回到書房,進空間取了驅蟲的藥,再到藥鋪抓了些調養身子的藥。
回來后,顧花語將藥交到柳枝手上,囑咐道“這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