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是個大好人?!?
顧花語拿著頭繩朝婦人揮揮手,“我走了?!?
別了婦人,顧花語朝前走,往玉蘭巷而去。
在顧花語看來,陳松有錯,但他的女兒并沒做錯事,并無過錯。
呂夫人管不住自己的丈夫,而將怨氣撒在無關的人身上,那就是無理取鬧了。
顧花語走進玉蘭巷,遠遠的,見陳府門口站滿了花府的扈從,過往的行人不敢靠近,只在街對面踮著腳往陳府里望。
顧花語走到陳府對面的鋪子門口,和眾人一樣,踮著腳往對面看,邊看邊問道“這家怎么了?門口怎么這么多人?“
一個老伯嘆氣道“陳家雪兒姑娘造孽了,以前多好的一家人,家里的父母死后,雪兒姑娘過的是什么日子呀?三天兩頭被花家夫人尋上門來打?!?
顧花語問道“花家夫人為什么要打她?她做錯了什么?”
老伯睨顧花語一眼,冷哼道“有錢人要拿你出氣,還需要理由?”
“這天下就沒有講理的地方?陳家姑娘為何不去衙門告她?”顧花語問道。
老伯冷笑一下,“講理的地方,這種事,到哪里講理去?
唉呀,你一個姑娘家,跟你說也說不清。
小姑娘,若沒有議親,千萬不要心意誰,就算有心意人,也要放在心里,不能讓別人知道。
否則,像陳家姑娘這樣,名聲壞了,就可憐了,這輩子嫁出去都難了。”
老伯冷嘲一句,接著對顧花語感慨起來。
“嘣”,從院里傳出聲來。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隔壁青衣男子站在柜臺上,踮著腳邊看邊說。
下面的人紛紛看向青衣男,問道“誰和誰打?雪兒姑娘與花府的夫人嗎?”
“不是,雪兒姑娘被花府夫人的扈從打,陳姑娘還手了?!?
“陳姑娘打得過嗎?”
“那么多扈從,怎么打得贏?雙手難敵眾拳,就算陳姑娘會點功夫,也很難打得過吧?”
“唉,雪兒姑娘多好的人,通情達理,又善良懂事,怎么會攤上這樣的事來。”
“雪兒姑娘打倒了兩個,不行了,一群扈從沖上去了,雪兒姑娘怕要吃虧來。”青衣男子緊張的解釋著。
顧花語低頭見地上有石子,彎腰抓一把捏在手里,然后朝門口的扈從丟去。
門口的扈從被石子砸中,吃痛的轉身呵斥道“誰?”屋外頓時亂起來。
沒被砸到的緊張的四下張望。嘴里跟著喊著“誰?”
顧花語擠到柜臺前,伸手摸了把墨汁往自己的臉上抹,然后揚聲喊道“花府的夫人不要臉,管不住自己的混帳丈夫,跑到這兒來尋無辜的人出氣。英國公府不要臉,教出這等不要臉的女人來?!?
顧花語的話出口,頓時一片嘩然。
人們如鳥獸散般四處散開,顧花語立在原地,揚聲再連叫兩遍。
院里的呂夫人氣得叫道“是誰在外胡言亂語,給我抓住,狠狠的打?!?
扈從們追過來,顧花語邊喊邊跑,“呂夫人不要臉,天下第一不要臉,英國公府不要臉,優勢欺人的東西不要臉?!?
眼見扈從要追上了,顧花語隨手將石子扔過去,跑在前面的扈從隨之倒下,絆倒后面一竄,
顧花語停下來緩口氣,繼續大喊道“花府的呂夫人要臉,管不住丈夫,找無辜的人出氣,英國公府不要臉,教出不要臉的女人來?!?
街上的行人紛紛停下腳步往這邊看,鋪子里的人停下手上的活,從鋪子里走出來。好奇的看向顧花語,“這姑娘是誰呀?膽太大了。”
扈從起身再追,顧花語再跑,連連放倒一眾扈從后,顧花語見事鬧得差不多了,轉身竄進一條小巷,直往前跑。
顧花語不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