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欽從梯子上下來,朝顧花語傻笑。
顧花語見他狼狽的樣子,忍不住跟著笑了。說道:“好好的,為何不走大門?”
呂子欽伸手過去,顧花語自然的將手放到他的手里。
呂子欽握住顧花語的手時,二人皆是一愣,明明昨日才見面,卻默契得像多年的愛人。
倆人相視一笑,呂子欽牽著顧花語的手往長廊上走,輕聲說道“大晚上的來看你,怎么走大門?走大門還能見著你?”
顧花語抬頭看向呂子欽,反問道“大晚上的,怎么還過來?”
呂子欽迎著顧花語的目光,直言道“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顧花語見呂子欽一臉疲憊,問道“怎么了?很累?”
呂子欽不想隱瞞顧花語,誠實的點點頭,“嗯,有點。不過,見到你,就不累了。”
顧花語朝呂子欽笑笑,問道“在院里坐,還是進屋坐?”
呂子欽四下看看,問道“方便嗎?”
顧花語笑道“都翻墻進來了,還問方不方便?”
呂子欽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說道“剛才只顧著想你,別的沒有想到。”
顧花語抿起嘴來“沒事,我讓清羽和忍冬去歇下了。”
“那我進屋歇會。”呂子欽說道。
顧花語將呂子欽讓進屋里,指了指軟榻,“坐吧。”
呂子欽走到軟榻邊坐下,伸手將顧花語拉到自己身邊,央求道“小語,陪我坐會。”
顧花語依言,在呂子欽身邊坐下。
呂子欽靠著軟榻的椅背,手輕輕的捏著顧花語的手,閉著眼歇歇。
顧花語靜靜的陪著他,見他眉頭緊鎖,將手從他的手里抽出來。
呂子欽立即睜開眼,“怎么了?”
顧花語說道“你閉眼歇會,我給你按按頭。”
呂子欽扯了下嘴角,安心的笑了,嘴里說道“謝謝。”
軟榻靠墻,顧花語不能站到身后,只得側身為呂子欽按摩。
呂子欽抬起手環住顧花語。
顧花語停下手上的動作,低頭看一眼呂子欽。
呂子欽閉著眼說道“小語,心累,讓我抱會。”
顧花語繼續為他按摩,任他摟著自己。
不知是顧花語的手有法術,還是有她在身邊,呂子欽覺得憋在心里的戾氣慢慢散去,一股暖暖的柔情環著自己,讓他感到心安。
呂子欽睜開眼,抬手將顧花語的手握在手里,“謝謝,好多了。”
顧花語坐正身來,隨手為呂子欽把脈,片刻后,問道:“怎么肝火如此旺?”
呂子欽嘆口氣,說道“氣的。”
顧花語側頭看著呂子欽,“怎么?楊老太婆又出幺蛾子了?”
呂子欽點點頭,將早上的事說了。
顧花語聽后,問道“平時英國公府誰是大家長?誰說了算?”
呂子欽愣一下,突然想到什么,眉頭微皺,“對喲,平常都是祖父說了算。今日祖父說的話,好像都是順著祖母的意思。”
顧花語說道“兩種可能,要么,英國公府大家長是楊老太婆。要么,英國公有把柄在楊老太婆手里。”
呂子欽欽佩的看著顧花語,她不只是聰慧,她的心思還極細。
呂子欽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后一種可能更大。只是,祖父會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顧花語把握著呂子欽的手指,“英國公京城,算得上響當當的人物,從來都是別人仰仗他的鼻息生活。
能讓英國公忌憚的把柄,絕非小事。
但總的來說,楊老婆所知的事,是英國公在意的人或事。所謂攻其必救,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這個不急,是狐貍,總有露尾巴的時候,咱們慢慢等,以不變應萬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