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曲膝道“二奶奶,請隨奴婢來。”
王氏沒想到,她開口借二兩銀子,顧花語還要讓她立字據。
而且是讓下人給她立字據,讓下人給她銀子。
她記得,張小花在石城時,每月的例錢就是二兩銀子。
敢情,在顧花語眼里,她連下人都不如?
凡事經不得細想,王氏越想越窩火,越想越氣憤,越想越委屈。
顧家上下,沒一個人把她當人看。
王氏氣惱的瞪著顧花語。
顧花語迎著王氏的目光,問道“怎么?二嫂不借了?”
王氏深吸一口氣,憤憤的說道“借!”
忍冬再次曲膝,“請二奶奶隨奴婢來。”
顧成娟看著王氏跟忍冬走遠,“小語,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干嗎還要借銀子給她?
這女人太能作了,你不能給她開先例,讓她嘗到甜頭。否則,還不知道她往后會生出多少事來?”
顧花語看著王氏的背影回道。“今日讓忍冬給她立字據,她已經氣極了,這比不借錢給她更讓她難受。”
“難受?你高看她了。她這樣的人,沒臉沒皮的,字據對她有什么用?”顧成娟撇嘴不贊成道。
顧花語勸慰道“行了,二兩銀子的事,別為二兩銀子生氣了。鋪子開業在即,得趕緊將香露做出來。”
提到正事,顧成娟將王氏的事拋到一邊,點頭應下,“是,我這就去。”
顧花語提醒道“讓紅霞,朝陽她們好好練練化妝的手法。”
顧成娟頭也不回的說道“知道了。”
王氏由忍冬帶著,將立好的字據交給石娘,從石娘手里支出二兩銀子,然后帶著飛蓮出了梧梧桐巷。
二人站在街邊,飛蓮問道“二奶奶,咱們去何處逛?”
王氏問道“你可知京城的戲班子在何處?”
王氏在家時,聽族里一位在外走街串巷的的老伯說過,城里最熱鬧的地方,就是看戲班子演戲。
遷新居那年,家里請了戲班子去唱戲,那會兒她快生了,又是大冷天,她經不住凍,只在臺下站了片刻,就被顧成楠拉進屋了。
來京城的路上,王氏心心念念的,就是到京城后,她一定要好好的看上幾出戲。
飛蓮搖搖頭,曲膝道“回二奶奶,奴婢不知。”
王氏不喜的說道“你不是一直在京城嗎?怎么戲班子在哪兒你都不知道?”
飛蓮垂頭回道“京城的戲班子唱戲,都是被主家請到家里去唱的。還有就是去象棚勾欄里唱……”
王氏眼前一亮,不等飛蓮說完,忙問道“象棚勾攔?這是什么地方?”
飛蓮垂手回道“城南有許多象棚,只是,高門大戶的人家,女人不會去哪種地方。”
王氏撇下嘴,說道“高門大戶的人家,自己可以請戲班子回去唱戲,當然不用去那種地方了。
咱們又不是高門大戶的人家,不用拘這些小節,城南離這兒遠嗎?咱們怎么去?”
飛蓮曲膝道“有些遠,二奶奶在此等奴婢,奴婢回府去叫人趕車,咱們坐車過去。”
王氏催促道“那你快些。”
飛蓮點頭應下,“好。奴婢很快就來。”
不久,飛蓮坐著車出來。王氏跳上車,催車夫快些。
王氏還未到城南,花大就接到信,轉身向韓實吩咐一通。
韓實得了吩咐,出門去了城南。
顧花語給麗妃娘娘調制好的香露,讓清羽將其送到公主府。
接下來,顧花語依然在馬行街與桃源街兩頭跑。
這日,顧花語剛回到明月閣,清羽過來稟道“小姐,王氏在那邊吵著要跟二爺和離。”
顧花語以為自己聽錯了,重問道“誰?王氏要跟二哥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