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看眼呂子欽,見他低頭喝茶,看不出喜怒。接過話來“子勛你這話說得有些過了。
你們幾個,都是英國公的孫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英國公怎會不管你們?
英國公操心青巖的事,無非是呂大將軍不在京城,不能替子勛打算,英國公為其操心些。”
呂子勛擺擺手,“渙之,你是不清楚咱們家的情況,我祖父是真偏心。唉……”
呂子勛還想往下說,賢“吭”咳一聲。呂子勛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心虛的看眼賢王,低頭喝起茶來。
江四看眼呂子勛,暗暗的搖搖頭,這貨真是十年如一日,不長進。
賢王側頭看向呂子欽,問道“最近都在溫書?”
呂子欽點點頭,“回王爺,是。”
賢王眉頭微皺,他很不喜歡呂子欽客客氣氣的樣子。
“王府里清靜,你要不要過來看書?當初搬進王府時,本王就在府里給你留了一個小院。”賢王說道。
不等呂子欽回答,呂子勛接過話來,“剛才還說祖父偏心,其實王爺也偏心,處處為子欽考慮。
王爺當年從宮里搬進王府時,子欽又不在京城,王爺還給他留院子。在下與大哥就在京城,我倆卻什么也沒有。”
賢王為呂子欽留小院的事,呂子勛一直耿耿于懷,之前未說,今兒開了偏心的頭,索性一股腦的倒出來。
賢王一記冷眼掃過去,呂子勛說完了自己想說的,正委屈巴巴的把玩著手里的杯子,并未看賢王。
賢王的一記冷眼掃了個寂寞。
呂子欽淡笑道“謝謝王爺,在下在承國公府很好,明年明勤也要下場,在下與他一同溫習,互相探討,溫習起來效果更好。”
江四見呂子欽婉言拒絕賢王,笑著打圓場道“有人一起探討,溫習起來會事半功倍,確實不錯。”
賢王還想繼續了勸說,承允進來,在賢王耳邊耳語。
賢王聽后,將目光落到呂子欽的身上,“子賢,外祖父的人尋你,說外祖父尋你有事。”
呂子欽料想到英國公會尋自己,倒不驚訝,拱手欠身道“那在下先回了,咱們改日再聚。”
江四起身相送。
呂子勛不滿的撇撇嘴,對身邊的花瑞銘說道“看見了吧,祖父心里永遠只有他,咱們幾個,何時得祖父正眼瞧過?”
花瑞銘察覺到賢王對呂子勛的不滿,沒敢繼續附和,抿口茶,淡淡的說道“那是因為子欽優秀,能為祖父排憂解難,所以祖父喜歡他。若是你也能像子欽那般優秀,祖父也會喜歡你。”
賢王滿意點點頭,說道“文德這話說得有理。你只看到別人偏心子欽,你不想別人為什么偏心他?
子欽若是個一無是處,到處惹禍的闖禍精,你看看,有誰會偏心他?
以人度己,二十多歲的人了,成日里不要只知道抱怨。”
賢王雖是身份高貴,可年齡擺在那兒,呂子勛要年長賢王四五歲。被一個比自己小的說教,呂子勛面子有些掛不住,臉青一陣白一陣,一句不吭的垂著頭。
江澈見氣氛尷尬,看向花瑞銘,將話題岔開,“文德,我剛剛聽說上次與咱們一起吃飯的顧小姐是你妹妹,皇上封她為嫣然郡主,你可知?”
花瑞銘驚得站起身來,瞪圓雙眼看著江澈,“你說的可是真的?”
江澈見他震驚的神情,以為他不知情,點頭道“當然是真的。”
賢王一臉懵的看著江澈,問道“你們說什么郡主,本王怎么聽不明白!”
不只是賢王聽不明白,呂子勛與呂子健也未聽明白。
昨夜呂子健與呂子勛在賢王府留宿,幾人瘋玩到深夜。
今早賢王告了假,未上早朝,直睡到巳末才起來。
起來接到江澈的帖子,幾人洗漱后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