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聲。
英國公睨一眼呂定寧,環顧一下,沒看到呂子然,問道“子然呢?”
呂定寧指了指屋里,“還在睡。”
英國公抬步進到屋里,見呂子然用幾個蒲團墊著,躺在蒲團上睡得正香。
英國公上前踢呂子然一腳,呂子然吃痛醒過來,嘴里嘟嚷道“哎喲,哪個不長眼的打老子……”
待呂子然睜眼看清英國公時,忙起身跪好,“祖父!”
英國公手指著呂子然,氣得說不出話來。
杜斌給英國公搬了把團椅過來,“國公爺,您坐!”
英國公氣得在原地轉了一圈,伸手拉過團椅坐下,指著呂子然邊上對呂定寧說道“你也跟老子跪下。”
杜斌怕英國公氣壞身子,輕聲提醒道“國公爺,息怒!身子要緊。”
呂定寧垂頭走過去跪下。
英國公看著眼前的兒子與孫子,手指著二人,重重的嘆口氣“不爭氣的東西!”
呂定寧與呂子然低著頭,等著英國公暴風驟雨的打罵。
杜斌見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忙走向門口,聽了來人的稟報,隨即回到屋里,“國公爺,有消息遞回來,就昨日的事,今日早朝有許多人彈劾二老爺,皇上在朝堂上大發雷霆,當堂革了二老爺的職,還有大爺,還有大爺的差事,永不錄用。圣旨一會就到。”
英國公坐在團椅里,抬腳踢向呂定寧,罵道“聽見了嗎?你干的好事,好好的差事就這般沒了,永不錄用,永不錄用!不爭的東西。”
呂定寧震驚的看著杜斌,被英國公踢得往邊上倒。
英國公手指著呂定寧罵道“不長進的東西,這下你滿意了……”
“國公爺,圣旨到。”門房的人急急忙忙沖進來稟道。
英國公抬腳給呂子然一腳,“你也是,枉自老夫疼你許多年。”
英國公負氣地摔手離開。
杜斌看著地上的父子二人,說道“圣旨到了,二老爺,大爺趕緊去更衣接旨。”
說完,杜斌快步去追英國公,安排接圣旨的事宜。
英國公更衣后,帶著府里上下到英國公府門口接旨。
宣旨的方公公見大門打開,英國公帶著眾人出來,揚聲宣道“英國公呂超,兵部侍郎呂定寧,兵馬司軍使呂子然接旨。”
英國公帶頭跪地接旨。
方公公打開圣旨,揚聲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兵部侍郎呂定寧,兵馬司軍使呂子然身為朝廷命官,不顧朝廷律法,目無綱常,作風不檢點,茲事影響極壞,革去呂定寧,呂子然的職務,永不錄用。
英國公呂超身為一家之主,治家不嚴,罰俸祿三年,去除英國公府世襲罔替的封號,即日起,英國公府的爵位傳公、候、伯三代。欽此。”
現場一片死寂,府里的下人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
呂子然臉上一片死灰,身子微顫的縮在楊老夫人身后,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撞了大禍。
不但自己丟了差使,還讓英國公府丟了世襲罔替的爵位。
等會兒,祖父會不會打死自己?
心沉到谷底的,還有跪在英國公身后的呂定寧,他深知,兵部侍郎這個位置對王爺來說有多重要。
當初,父親費了不少心機才為他謀得這個位置。
父親當初給他說過,只要他坐穩這個位置,對王爺來說,就是立功了。
如今,他將這個位置弄丟了,對王爺來說,是不是犯大過了?
方公公看著愣怔的英國公,吭吭的清咳兩聲,提醒道“國公爺,接旨呀!”
英國公回過神來,“謝主隆恩。”英國公起身從方公公手里接過圣旨。
杜斌見機往方公公手里塞入一個錢袋,“辛苦公公了,請公公喝杯茶。”
方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