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嫁他……”
崔氏將王佩云扶正,沉臉說道“你這妮子,怎么不聽勸?
我知道你想嫁他,如今不是我不讓你嫁,也不是你祖父,祖母不讓你嫁,是呂六他不愿娶,你明白嗎?牛不喝水強按頭,能行嗎?”
王佩云難過的說道“議親是英國公上門來議的,無理的是英國公府,就是鬧到皇上那里,也是英國公府理虧。”
崔氏氣惱的說道,“那又怎樣?癥結在呂六心里沒你。”
崔氏說完,又擔心自己過于直白的話傷到女兒,緩下來柔聲道“確實是他們無理。
阿娘也很氣憤,今日指著葉姍的鼻子大罵,罵得她啞口無言。
她說這是英國公私自為呂六定下的親事,呂六并不知情。
五月初四那日,英國公府長長的聘禮長龍,滿京城的人都知曉,唯獨呂六不知情?
就算呂六不知情,葉姍呢?她也不知情?她是呂六的阿娘,她為什么不站出來阻止?真是欺負人。”
王佩云沉思片刻,說道“阿娘,女兒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他們太欺負人了。”
崔氏拍了拍女兒的肩,說道“阿娘知道。你別急,這事關乎著相府的顏面,你祖父,你阿爹他們不會坐視不理。英國公府一定得有個說法,一個讓相府上下滿意的說法。”
王佩云窩在崔氏懷里,說道,“阿娘,你要為云兒作主。”
崔氏捋了捋王佩云的頭發,“你是我的女兒,阿娘自然不會看著你被人欺負。云兒放心,你今日受的屈辱,阿娘會你兒討回來。”
王佩云點點頭,“謝謝阿娘!女兒先回去了。”
崔氏幫王佩云理了理衣裳,叮囑道“云兒,遇事不可以沖動。
你需記住,家里人不會讓你平白受人欺負。
日子很長,報仇的法子也很多,你今日受的屈辱,咱們可以百倍千倍的還回去。前提是你要保護好自己。明白嗎?”
王佩云欠身應下,“女兒謹記母親的教誨。”
崔氏見女兒的情緒平復下來,放心了不少,說道“去吧,回去好好歇歇,等消息。”
王佩云福身道別。
看著女兒離開,崔氏對身邊的劉管事說道“讓人盯著蕭湘苑,云兒有啥舉動趕緊報過來。”
劉嬤嬤曲膝應下,轉身去做吩咐。
英國公從靜泊茶室出來,上車吩咐道“去賢王府。”
杜斌交待了車夫后,欠身問道“國公爺,有什么要吩咐的,小的先去稟告王爺。”
英國公沉思片刻,說道“沒有別的,老夫先與王爺商議。”
杜斌欠身應下,“是,小的這就去吩咐。”
杜斌掀起簾子,對跟車的小廝交待一二。小廝欠身應下,快步往賢王府方向去了。
英國公的車到賢王府,王府的側門已經打開,英國公的車徑直進到賢王府,在影壁處停下,承允在此候著。
杜斌扶英國公下車,承允欠身見禮后,說道“王爺在書房等國公爺,國公爺請隨小的來。”
說完,承允在前引路,英國公跟在承允身后往書房去。
賢王站在書房門口的長廊上,見英國公過來,迎過去說道“外祖父屋里請,是出什么事了?讓您老急急的過來。”
英國公嘆口氣,拱手朝賢王見禮。
“不急,先進屋歇歇。”賢王見英國公嘆氣,邊出言寬慰邊禮讓著請英國公進書房。
二人進到屋里,分尊卑坐下。
承允奉上茶退下。
賢王示意道“外祖父喝茶,先緩緩。”
外祖父端起桌上的茶杯,低頭抿了口茶,抬頭看向賢王道“子欽上午去尋了王相。”
賢王的神情一滯,雙手握緊扶手,挺直身子問道“子欽去尋了王相?他尋王相做甚?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