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花語上前一步,走到秦老夫人跟前。
秦老夫人拉起顧花語的手,轉(zhuǎn)頭對平老夫人道“這丫頭真是將她爹娘的優(yōu)點全承過來了?!?
平老夫人笑著點頭,“真是像極了她父親?!?
秦老夫人轉(zhuǎn)身從錢夫人手里接過一個精致檀木盒塞進顧花語手里,“丫頭,這是皇上賞的東珠,老身用不著,你留著玩?!?
顧花語看眼平老夫人,平老夫人見她看過來,說道“長者賜,不可辭,收下吧。謝謝老夫人?!?
顧花語深鞠躬,“謝謝老夫人!”
秦老夫人拉著顧花語坐在自己與平老夫人中間,小聲道“丫頭客氣了,老身該謝謝你的丹藥才是,你讓老身睡了幾年的好覺?!?
顧花語看向秦老夫人,秦老夫人朝她眨了眨眼。
顧花語會意的笑了。
隨著平夫人向秦老夫人的引薦,王佩云的臉瞬間沉下來,震驚與惱怒同時從心底升起。
這些日子,她一直將化羽閣與她有口角之爭的女子當作顧花語,沒想到自己厭惡至極的人不是正主,王佩云感覺自己被人愚弄了。
秦老夫人與顧花語之間的互動,悉數(shù)落入王佩云的眼里。
王佩云攥緊雙手,指甲陷入手心而不自知。那日,她去承國公府時,自己與呂子欽還系著一紙婚約,而秦老夫人待她客氣有佳,而秦老夫今日待花嫣然,卻是另一番景象。
王佩云覺得,秦老夫人對顧花語的慈愛就是對她的嘲諷。
嫉妒與恨意在王佩云的心里如野草在沃土里瘋狂生長,她恨秦老夫人的區(qū)別對待,她更恨顧花語生一張狐媚的臉。
崔氏察覺到王佩云的異常,抬手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提醒道“云姐兒?!?
王佩云回過神來,側(cè)頭看向崔氏,欠身道“阿娘,什么事?”
崔氏說道“施府的茶不錯,喝茶?!?
王佩云明白母親的意思,點頭應道“謝謝母親,女兒省得?!?
離崔氏不遠的地方,坐著刑部鄭侍郎的夫人劉氏,劉老夫人與自己的女兒鄭佩琳坐在一起,鄭氏是大理寺少卿李思澤的夫人。
王佩云剛抿一口茶,聽見劉老夫人與鄭夫人說道“嫣然郡主果真生得不凡,跟天仙似的。滔哥兒與郡主真是好友?”
鄭夫人低聲回道“應該是,我問過滔哥兒身邊的小廝,小廝告訴我的,說是有好幾年的交情了?!?
劉老夫人說道“聽說郡主之前在石城長大,咱們都是江南東路過來的,算是同鄉(xiāng)了,你一會與萬氏說說話。改日,咱們也好上門去走訪走訪或者辦個宴請,請郡主一家過府坐坐?!?
鄭夫人點頭應道“母親說得是,一會我去尋萬氏說說話?;仡^也好做安排?!?
王佩云聽到這里,冷哼一聲,心里有了計較。
顧花語與秦老夫人說了幾句話后,平夫人又給顧花語引薦江相府的袁老夫人,廖尚書府上蘭老夫人后,再給她一一引薦各府的夫人。
這樣一來,明眼人都看出來,施府這場宴請是為顧花語而辦的,加之秦老夫人待顧花語偏愛,見風使舵的人跟著奉承起來,一時間,夸贊之聲不絕耳。
王佩云越聽越刺耳,越聽越反感,只覺耳朵里嗡嗡作響,心里的厭惡一浪高過一浪,使她渾身發(fā)寒。
正好平夫人帶著顧花語往她這邊來,王佩云盯著顧花語,越看心里的恨意越深。
崔氏見顧花語過來,下意識轉(zhuǎn)頭看眼王佩云,卻見她臉色蒼白,忙問道“云兒,你的臉色很難看,
這是怎么了?”
平夫人看王佩云臉色不好,心里一驚,關切的問道“三小姐這是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白?眼睛還發(fā)愣,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崔氏伸手扶住王佩云,輕聲叫道“云姐兒,你別嚇母親,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