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花語笑著寬慰道“大舅不用擔心,兩位兄長的學堂已經聯系好了,他們隨我回城,先熟悉兩天,就可以進學堂去讀書。”
萬氏怕兄長多想,說道“大哥,讓琛哥兒與瑋哥兒跟小語去,學堂已經聯系好,大哥家桂哥兒也在那個學堂讀書,回來說給他們講學的先生很了不得,都是兩榜進士。”
萬琛與萬瑋兩眼晶亮的看向顧花語,萬琛問道“小語,這學堂果真這般了得”
顧花語點點頭,“確實如此,學院的山長是許伯辰。許老與當朝楊大學士是好友,二位都是先帝時的黃大學士的得意門生,許老一生致力于教學,為大興培養了很多人才。”
“這么好的先生,要交不少束脩吧?”萬貴風問道。
顧花語說道“束脩的事,大舅不用操心,我都安排好了,兩位表兄只需安心讀書。”
萬琛與萬瑋朝顧花語欠身行揖禮,“謝謝小語。”
萬氏催促道“既然要回城去,就早些動身吧,天熱,晚了日頭毒。”
顧花語向平老夫人辭別,平老夫人笑著說道“去吧,路上當心些。”
上車時,顧成林自己不坐車,非得與清羽坐到一起,“小語,我與你乘一輛車,一路說說話。”
顧花語說道“那三哥坐車廂里來吧。”
顧成林搖搖頭,“不用,我與清羽坐一起,正好熟悉下路。”
路上,顧成林問道“小語,二嫂也去鋪子里做事了?我怎么沒見到她。”
顧花語回道“沒有,王氏與二哥和離了。”
顧花語將事情簡短的說了。
顧成林聽后,說道“王氏這人太精了,和離了也好,和離了,二哥還能過幾天清靜日子。”
顧花語不想多說王氏,轉而問家里的情況。
顧成林道“家里還好,阿爹阿娘與祖父住在上臺村,二叔二嬸住在水蘭的莊子上,大哥大嫂住城里的梅園。
穗哥兒很想你,聽說我要來京城,吵著要與我一道。我們出發那天,他追出城好遠,被大嫂用戒尺逼著,才回去了。”
顧花語想著穗哥兒的模樣兒,心里軟乎乎的,說道“三哥怎么不將他帶過來?”
顧成林道“我也說帶他一道來的,大嫂說他現在皮得很,怕他過來不聽話,給你惹麻煩。”
“穗哥兒現在很皮嗎?他今年多大了?九歲?”顧花語問道。
顧成林點道“嗯,九歲多,快十歲了。其實我看還好,大嫂對穗哥兒的期望高,平時管教嚴,成天嘮嘮叨叨的,孩子聽多了也會煩。大哥成天在鋪子里忙,又沒時間管教。”
顧花語問道“大嫂怎么成天念叨?穗哥兒不是在學堂讀書嗎?”
顧成林將腿往木板上抬,讓身子朝車廂斜了斜,說道“說到念書,穗哥兒有些日子沒去學堂了。”
“為什么?”顧花語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皺著眉追問道。
顧成林說道“今年學堂里來了幾個調皮的孩子,上課不聽講,下課湊到一起打架。
穗哥兒被那幫孩子打過幾回,開始沒敢給家里說。
最后一回就是前不久,穗哥兒的頭被打腫了,左眼被打得烏青的,回家后我們才知道。
我跟大哥去學堂里問先生,先生頭痛的搖頭,勸我們不要深究了,說對方很強勢,我們詢上門去,也討不到好處。”
顧花語聽得火冒,問道“對方是誰?這么囂張!”
顧成林說道“陳家和嚴家幾個渾小子。”
“陳家,陳縣令的族里人?”顧花語問道。
顧成林點頭,“是,與陳縣令這一房沒出五服,江南東路的憲司陳忠實的孫子。”
顧花語接著問道“嚴家呢?什么情況?”
“嚴家是信州府的富商,我聽人說,嚴家極富有。我沒想明白,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