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衙門,崔明慶崔少尹那里?”
施亞梅點點頭,說道“就是他,這人仗著自己有后臺,在衙門里作威作福的,討厭得很,合谷最看不慣他。
對了,合谷讓我給你道聲不是,昨兒你去衙門時,他去通縣公干了,沒有在衙門里。
晚上回來才聽人說起,合谷說,半日閑既然是你的,你該早些與他說的。
他在城東衙所供職,怎么也該關照一二。”
李滔聽得云里霧里,問道“半日閑是小語的?昨兒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一句也沒聽明白?”
于是,顧花語將昨日之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李滔聽后,說道“原來是這樣。崔明慶是王相一系的,這人特會溜須拍馬,見風使舵,還欺軟怕硬,虛偽得很。
還好皇上賜給你魚符,否則,昨日崔明慶吃了虧,指不定如何報復你。”
施亞梅連連點頭,“對對對,合谷回來也這么說來著。
崔明慶這人官威大得很,表面上笑嘻嘻的,內地里一肚子壞水,壞得很。
衙門里,家里沒有點關系的,被他欺負得死死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施亞梅說完,轉頭看向李滔,問他怎么知道崔明慶的為人。
李滔回道“怎么知道的?我親眼看到的。
上前年正月,我帶著一幫小子在街上溜達。
正月里,大過年的,男孩兒一起玩,總會玩炮仗什么的。
正巧那日崔明慶上王相府拜年。
黃博文將一個炮竹扔到他的馬車附近,離他的馬車起碼還有一丈遠。
一丈遠,你們知道一丈有多遠嗎?有我這兒到門口這么遠。
咱們都沒有當回事,結果,崔明慶從馬車上下來,臉紅脖子粗的叫囂,問誰扔的炮竹?趕緊給他站出來。
黃博文這人老實又膽小,見崔明慶叫囂,嚇得哆哆嗦嗦的站了出來。
崔明慶將黃博文打量一番,問黃博文是誰家府上的。
黃博文報了家門后,連連朝崔明慶欠身道歉。
就算黃博文做得不對,人都道歉,又是大新年,得饒人處且饒人,對吧?
何況,這才多大點事呢?可崔明慶那廝,他竟讓黃博文當街給他跪下。”
顧花語最見不得這種欺負人的,立馬接過話來“我去,這也太欺負人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他算老幾?別人為什么要給他跪。”
施亞梅說道“這人太可恨了。黃博文是誰?”
李滔喝了口茶,接著說道“黃博文是我一個兄弟,跟我一般大,家住我家那片的后街巷,他父親黃開達是禮部的一個小吏,家里沒什么背景。崔明慶那廝見黃博文家里沒權沒勢,他就明晃晃的欺負他。”
顧花語問道“這個黃博文給他跪了?”
李滔搖搖頭,“沒有,黃博文被嚇得準備跪,被我和另一個兄弟一把拉住了,沒讓他跪下去。
我找崔明慶理論,他問我是誰家府上的,我偏不告訴他,要扯著他去京兆府評理。
開始他還牛皮哄哄的恐嚇我,他以為我是被嚇大的。
我才不怕他,扔了個炮竹在他的馬車邊,嚇得他的馬抬頭嘶鳴。”
施亞梅見李滔停下來,追問道“后來呢?”
李滔接著說道:“后來,他的小廝從圍觀人那兒得知我是李府的二公子,悄悄的告訴了他。崔明慶那廝看我一眼,悻悻的走了。”
顧花語問道“崔明慶與王相府是什么關系?我只知道吏部的崔尚書是他沒出五服的堂兄。”
李滔贊賞的看眼顧花語,說道“不錯嗎!來京城不久,這些關系都查清了。崔明慶拜王相為老師,算是王相的弟子。”
顧花語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李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