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如果真對自己動了心思,以齊王的性格,她避是避不開的。
既然避不開,那就坦然面對,見招出招,以不變應(yīng)萬變。順便將他與呂子欽之間的賬算一算。
顧花語拿定了主意,靠在軟榻上放空,腦子里將今日的事過一遍。
之前雖為呂子欽莫名的情緒弄得很惱火,一通脾氣卻讓兩人的心更近了。動靜雖然大點,不過結(jié)果不錯。
想到這里,顧花語突然想到在酒糟丸子攤時呂子欽的手。
坐直身,顧花語將青風(fēng)摘下來豎著放到桌上,沉聲問道“你之前對子欽的手做了什么?”
青風(fēng)裝死的躺倒在桌上。
顧花語伸手將他扶正,“站好。”
青風(fēng)豎立著不動。
顧花語說道“你倒下算怎么回事?敢做不敢當(dāng)?那算什么好漢?子欽的手是不是你下的手?是你做的,給我轉(zhuǎn)個圈。”
青風(fēng)在桌上轉(zhuǎn)了個圈。
呵,果然是這家伙使壞!
顧花語板著臉說道“你給我聽好,子欽是我在意的人,我不準(zhǔn)你朝他出手,明白嗎?明白了,轉(zhuǎn)個圈。”
青風(fēng)直接躺下。
顧花語來氣,朝青風(fēng)呲牙道“你給我站好,我還管不了你了?信不信,我將你丟茅廁里。”
青風(fēng)一動不動的立在桌上,一副威武不屈的樣子,不將顧花語的話放在眼里。
顧花語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緩下聲來道“子欽今兒惹我生氣,你為我出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青風(fēng)挪動著靠近顧花語,在顧花語手指上蹭了蹭,
顧花語的心更軟了,伸手摸了摸它,“對不起,剛才不該朝你大聲嚷嚷,我向你道歉。”
青風(fēng)又在顧花語的手指上蹭了蹭。
顧花語看著青風(fēng)說道“子欽對我沒有惡意,他不會傷害我。
我們有爭執(zhí),是我們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沒有達成共識,以至于產(chǎn)生誤會,爭執(zhí)只是兩個人溝通的一種方式,并不代表他會傷害我。
他是我在意的人,你不可以朝他下手,明白嗎?”
青風(fēng)直起來在桌上轉(zhuǎn)了個圈。
“乖了!”顧花語將青風(fēng)戴回食指。“不早了,歇下吧。”
許是下午睡得久了,顧花語沒有睡意,想著明日要去潘園聽?wèi)颍櫥ㄕZ閉上眼,強迫自己睡去。
第二天,顧花語卯時起床,剛洗漱好,忍冬進來稟道“小姐,石娘求見。”
顧花語詫異道“大清早的,她過來干啥?”
忍冬搖搖頭,“奴婢不知。”
“將她請進來。”
忍冬退下,不一會,石娘進來,朝顧花語曲膝見禮。
顧花語看向石娘,問道“有事?”
石娘欠身道“在下來向郡主告幾日的假。”
顧花語脫口問道“告幾日假?幾日?你要去做什么?”
石娘說道“七日,過兩日是在下的一位恩人的生辰,我想到廟里給她做幾日法會。”
顧花語問道“你這位恩人已故?”
石娘欠身道“回郡主,恩人她故去許多年了。”
顧花語點點頭,“去吧,需要多少銀子到賬房去支,多支點,在外需要銀子的地方多。將府里的事交待汪琴。”
“謝謝郡主,在下明白。”
顧花語坐在梳妝桌前,“幫我梳頭,一會我也要出門。”
石娘拿起梳子,邊為顧花語梳頭邊問道“郡主要去何處?想配戴什么樣的頭飾?”
顧花語隨口說道“我去潘園看戲,梳個平常的發(fā)髻,戴一般的頭飾就好。”
石娘的手一頓,問道:“潘園?郡主何時訂了潘園的座?”
顧花語說道“不是我訂的,是承齊王的情,齊王定的位。”
石娘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