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接過話來,“當年,咱們家的事鬧得不可開交,除了族里的人出面,禮部也來了人。
禮部來的就汪侍郎,汪侍郎為咱們說了許多公道話。也正是驚動了禮部的人,沈氏才沒敢再刁難咱們。說起來,汪侍郎是咱們的恩人。”
顧花語微微點頭,“我知道了,外祖母放心,恩要記,往后有機會,咱們將這份恩情還回去。”
平老夫人欣慰的點點頭,“好,嫣然你記得就行,咱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不早了,你早些去歇下。”
“不急,我送外祖母與舅母回去。”
王夫人說道“也好,正好有事與你商量。”
顧花語轉頭看向王夫人,問道“舅母,何事?”
王夫人道“你的生辰在十月初一,那會兒你在回京的路上,今年未能給你過生辰。生辰錯過就錯過了,但是你今年十五了,咱們得辦個及笄禮。我想找你商量一下,看看及笄禮定在何日辦較好。”
顧花語欠身道“謝謝外祖母,謝謝舅母。”
王夫人說道“你這孩子,這有什么好謝的?你為這個家里里外外的操心,一大家子靠你養活。我們做些小事兒,哪里值得你道謝
。”
顧花語笑著說道“聽舅母的,咱們一家人,不說謝不謝的。”
王夫人笑著問道“就該這樣。嫣然你看看,冬月初一怎么樣?你若覺得可行,我就開始張羅了。”
顧花語點點頭,“好,那就定冬月初一,舅母你張羅吧,需要什么,找汪姑要。”
王夫人點頭應下,“好,我知道的。”
顧花語將平老夫人與王夫人回屋,又一起喝了一盞茶,才起身告辭。
顧花語回到自己的屋里,只覺得困得很,簡單洗漱后,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顧花語醒來看表,已經卯時了,起床洗漱后,去給平老夫人請安。
顧懷東的突然離世,讓顧花語意識到孝順不能等。
回京后,顧花語將平老夫人與王夫人接回城里,每日做到早晚請安,盡量抽時間來陪伴她們。
平老夫人見她過來,問道“小語吃早飯了嗎?”
顧花語搖搖頭,回道“沒呢,想過來與外祖母,舅母一起用早飯。”
王夫人忙招呼下人加副碗筷。
祖孫三輩人一起用完早飯,顧花語起身去顧成娟屋子,為顧成娟作檢查。
顧成娟委屈兮兮的看著顧花語,“小語,你信我嗎?我真的沒有勾引姓黃的。”
顧花語聽了顧成娟的話,放下手上的溫度計,用腳踢了踢床邊的錦凳,將錦凳挪得離顧成娟近些,坐下來回道“我信。你跟我說說姓黃的怎么尋上你的。”
顧成娟想了想,說道“姓黃的什么時候來鋪子的,我不大記得了。
咱們鋪子從開業以來,生意一直很好,每日光顧的顧客很多,我哪里記得誰是誰?
只要上門的客人,咱們都熱情相待。
昨日汪小姐說她夫婿時,我都不知道她在說誰。小語,我真的很冤。”
顧花語問道,“你現在都想不起來黃興業是誰?”
顧成娟豎起右手的三根手指,“小語,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黃興業是誰。
來咱們鋪子的回頭客很多,我真沒有留意誰是誰。
我一天除了幫著在鋪子里招呼客人外,我還要負責配制香露,你還要我學會給人化妝,要我看書,我一天忙得腳不沾地,哪有時間記誰是誰?”
顧花語知道顧成娟說的是實話。
“我知道了,你放寬心好好養傷。”
“郡主,汪侍郎府上的房老夫人差人遞了帖子過來,要過府來向郡主賠禮道歉。”忍冬進來稟道。
顧花語一愣,事情昨兒不是已經了了么,今日怎么又上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