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脾氣上來了,只想著如何出氣了,別的未作多想。”
汪琴無語的看著顧花語,“當初進京城時,郡主要求大伙低調些。這下到好了,郡主一氣擲千金的美名在京城傳開了,這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郡主是有錢人。”
“知道就知道吧,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知道郡主名下有化羽閣,還有半日閑,不管是化羽閣還是半日閑,生意都做得不錯。
再加上皇上曾經給郡主的賞賜,郡主今兒花這點銀子也是拿得出來的。”蘇二邊說邊往這邊走過來,身后還跟著清竹。
汪琴看向蘇二,說道“話雖這么說,低調些總是好的。今兒之事傳開,往后,多少眼睛會盯向郡主,對郡主來說,是弊大于利。”
顧花語知道汪琴為自己好,也不與她爭,只歉意的說道“是,今兒錯在我,是我太沖動了。
其實今兒的事,我大可以云淡風輕的一笑而過的,
可我看著王三小姐那張不可一世的臉,心里的怒氣就噌噌的往上竄,情緒便控制了我的心緒。于是,就沖動了!
汪姑,對不起,我保證,下次絕不這樣了。”
說著,顧花語朝汪琴福了福身。
嚇得汪琴忙往邊上讓,“郡主,你這是要折殺在下了。”
顧花語低頭認錯,汪琴立即偃旗息鼓。
“你們怎么在這兒站著?郡主好。”韓實從外回來。
蘇二看向韓實,問道“打探到消息了?”
韓實點點頭,“探到一些,進屋細說。”
幾人去到書房,顧花語看向韓實問道“韓叔探到什么消息了。”
韓實說道“郡主今日這一擊,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汪琴好奇道“一層擊起千層浪,怎么說?”
韓實看向汪琴,回道“郡主這招,表面看,只是與王小三姐意氣之爭,卻是一石好幾鳥。”
“我怎么聽不明白?郡主今兒不是沖動而為?而是有意而為之?”汪琴看看韓實,又看看顧花語。
顧花語趕忙說道“也不是,我就是單純的想出出氣,戳戳王佩云囂張的氣勢,順道給上官老夫人制造點麻煩。別的,真沒有多想。韓叔打探到什么消息?”
韓實喝了口茶,說道“郡主讓忍冬來錢莊尋蘇二,小的正好也在錢莊。
聽了忍冬的轉告后,小的與蘇二猜測郡主想將此事鬧大。
于是,小的與蘇二就分頭行動。
蘇二帶著銀票去福隆銀樓,小的讓人到各處去散消息,咱們的人主要是去茶樓酒肆。
小的從酒樓出來,準備去白樟路尋蘇二,路過幽蘭路時,看到蘇南銀樓的貼出告示。
告示上說,只要到寶慶銀樓退貨的人,憑退貨憑證可以到蘇南銀樓領取價值十兩銀子的飾品。”
“任選十兩銀子的飾品?蘇南銀樓與寶慶銀樓有仇?”顧花語詫異的問道。
韓實搖搖頭,“這個小的不知,小的還未打探到。
不只是蘇南銀樓,韓彩銀樓也出了相同的告示。
還有裕金,元易堂,玉滿堂也相繼出了相同的告示。”
汪琴說道“寶慶銀樓做人得有多差?一點事惹得眾人撕他家。”
顧花語沉思片刻,說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單純的商家之爭了。”
蘇二點點頭,“郡主所慮得是,這事,恐怕已經牽扯到朝堂上的派別之爭了。”
汪姑愕然的看看蘇二,又看看顧花語,難以置信的說道:“兩個小姑娘的口角之爭,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演變成朝堂上的派別之爭,你們是不是有點危言聳聽了?”
韓實重重的吐口氣,“郡主所慮有理,這并非危言聳聽,事態發展到這一步,說明早有人盯著王相府,想要將王相府拉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