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老夫人身邊,跟她二十年以上的人,只有上官老夫人的管事——楊嬤嬤。
于是,小的著手查楊嬤嬤。
楊嬤嬤是上官老夫人的陪嫁丫鬟,一生未嫁。
楊嬤嬤叫楊冬花,楊家姐弟三人,她排行老二,上面有個姊姊,叫楊春花,下面有個弟弟,叫楊九月。
楊春花嫁給上官家一個叫馮旺財的家仆,楊春花與馮旺財生有兩兒二女,其中長子叫馮廣生,如今在花瑞鈞的順風車行里做管事。”
花嫣然不由得直起腰來,問道“馮廣生在為花瑞鈞做事?”
清葉欠身道“是,小的查馮廣生時,查到了他的媳婦,竟然是蘇南銀樓已故蘇大小姐的丫鬟曼青。”
花嫣然驚得站起身來,“這么說來,蘇歆之死,是遭奸人里應外合?”
清葉點頭道“極有可能,還有,馮廣生在順風車馬行做事前,是龍影衛承影部做了五年的管事。
小的被這些事驚到了,為了不打草驚蛇,小的沒有擅自行動,而是回來請示郡主,接下來該如何做。”
花嫣然看向花大,問道“花伯,這事你怎么看?”
花大面色凝重,說道“馮廣生能在龍影衛做到管事,在龍影衛最少有十年以上,加上做管事的五年,他在龍影衛至少十五年,再加上他在花瑞鈞的車馬行里的七年,馮廣生至少在二十二年前就進了龍影衛。
換句話說,王相的人,二十二年前就進了龍影衛。”
屋里的人聽到這里,面色皆凝重起來。
蘇二看向花嫣然,說道“馮廣生這里是突破口,馮廣生家還有什么人,咱們先將馮廣生一家拿下。”
花嫣然看向花大,問道“花伯,你看呢?”
花大看向清葉,問道:“馮廣生家還有什么人?”
清葉回道“曼青為馮廣生生了兩兒一女,長子馮新光在花瑞鈞的花瑯布莊里做管事。次子馮新明跟在花瑞鈞身邊做事,女兒馮新月在花瑞鈞的生母悅娘身邊做大丫鬟。”
今日是的信息太大,花嫣然用自制的鉛筆快速的紙上畫著馮廣生一家的關系。然后喃喃道,“一家五口,只有曼青未出來做事,其余的人,全聽命花瑞鈞。感覺怪怪的,你們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
汪琴邊看著花嫣然紙上的人物關系網,邊點頭邊說道“確實不對。”
蘇二看看汪琴,又看看花嫣然,問道“哪里不對?”
韓實接過話來,“馮廣生是王相府的人,嚴格的說,應該是上官家的人,他們一家,應該聽命于上官家,而不是聽命于花瑞鈞。
花瑞鈞僅僅是花敘的庶子而已,這里就說不通,有蹊蹺。”
花嫣然贊賞的看眼韓實,“韓叔分析得有理,馮廣生一家人為何要聽命于花瑞鈞?”
蘇二說道“兩種情況,要么,花瑞鈞是上官府的人,要么,花瑞鈞的生母是上官府的人。也就是說,花瑞鈞是馮廣生一家的主子。”
劉光說道“花瑞鈞與他的生母,咱們不是查過嗎?花瑞鈞的生母悅娘是青樓里的女妓。”
說到這里,劉光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對呀,女妓!難道,花敘是花瑞鈞的便宜爹?”
劉光的話音落下,韓實激動的拍了下手,興奮的說道“極有可能。朝著這個思路想,一切就能想明白了。
當年,若沒人助花敘,花敘不可能害得了家主。花瑞鈞母子,就是那些人與花敘之間的交易。”
花大沉思片刻,點點頭道,“茲事體大,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花嫣然點點頭,“馮廣生一家極得花瑞鈞的信任,馮家若出了事,勢必會引起花瑞鈞等人的警惕。咱們先暗中查,查悅娘,查她與上官家府是否有牽連。”
清葉欠身應下,“小的明白。”
花嫣然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