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嫣然說道“能修就修,若是修不了,就推倒重建。你看著處理。”
蘇二欠身應下。
花大站起身來,從書架上取下一摞賬簿遞給顧花語,說道“郡主,這是江南各個錢莊的賬簿,請郡主過目。”
花嫣然數了數,一共十本。
花嫣然隨手拿了一本翻起來。
花大看著花嫣然翻閱,說道“咱們眼下的人手不夠,還不能與寶豐錢莊正面抗衡。
只能先開這些分號,緩兩年,等人手培養出來了,再在現有基礎上逐步擴充。”
花嫣然點點頭,“好,不急,咱們一步一步來。做生意,鋪子重要,管理鋪子的人更重要。”
花大轉身將放到一邊的檀木箱拿過來遞到花嫣然面前,“郡主,這是十家分號的房契與地契,你收好了。”
花嫣然點點頭,“好,辛苦花伯。咱們現在得到的信,寶豐錢莊的實權幾乎在花瑞鈞手里。
花瑞銘只掌管歸云閣與京城兩家寶豐錢莊。而京城的歸云閣關得只剩下兩家了。”
韓實插話糾正道“郡主,歸云閣現在只剩下城西一家了,城南那家,前兩日也關門了。”
蘇二接過話來,“這些日子,上花府討債的人很多。花瑞銘已經幾日未出門了。”
劉光詫異的問道“討債的人?花統領還欠債了?龍影衛自從過到明處后,凡是花名冊上的人,每月的月例都由戶部出,就這樣,他這個不用操心屬下薪酬的統領還能欠下外債,他也是人才了!”
劉光的話語里透著濃濃的鄙視。
韓實笑道“薪酬只是一部分,歸云閣所有的鋪子皆是龍影衛傳下來的產業。
他不需付一文錢的租金,鋪子里的小二,有一半是龍影衛的人,不需他發工錢。
就這樣,穩賺不賠的買賣,他還能將生意做虧了,確實是百年難遇的人才!”
蘇二冷嘲道“花瑞銘只會喝花酒,他的心思都用在女人身上了。他呀,適合開青樓,讓他做別的,有些為難他了。”
花大看眼花嫣然,吭吭的清了兩下嗓子。
蘇二看過去,見花大瞪他,立即會意過來,當著郡主一未成家的大姑娘,說花酒青樓的,話有些過了。
蘇二閉嘴不說了。
劉光適時的將話題扯回來。“難怪花瑞鈞能開茶樓,開車馬行,原來,寶豐錢莊早被他弄到手里了。”
花大說道“先查清花瑞鈞的身份,看看他究竟是誰的兒子。他與花瑞銘究竟是兄弟相爭,還是鳩占鵲巢。”
花嫣然將手搭在檀木箱,幽幽的說道“先查查吧。不管他是誰的兒子,既然動了龍影衛的東西,那就讓他全吐出來。”
花大點點頭,“是!”
翌日,朝堂上,皇上接到一摞彈劾的折子。
有彈劾龍影衛的花瑞銘挪用屬下例錢的,有彈劾文寶閣直學士王厚哲二十年前害死蘇南銀樓的大小姐蘇歆的,有彈劾齊王挪用上河修繕銀兩的,也有彈劾秦王恩將仇報,殘害英國公府楊老夫人的。
皇上將一張張折子看過后,當場龍顏大怒,在朝堂上將文武百官痛責一番,滿朝大臣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出。
皇上登基以來,以仁慈寬厚稱著,從未在朝堂上發過雷霆之怒。
要知道,皇上左右著在場每人甚至每族人的生與死。
皇上一番痛責后,讓大理寺卿孔柏釗、御史大夫楊嵩華出列聽旨。
“朕給你等三日的時間,給朕將事情的真相查清,然后報上來,若有違,你等脫下這身官服,回去頤養天年。”
說完,皇上拂袖而去。
孔伯釗與楊嵩華跪地謝恩,直到皇上走遠才起身。
齊王原計劃散了朝求見皇上,請皇上為他與花嫣然賜婚來著。
撞上皇上在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