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石,俊信,石南垂著頭,耷拉著肩侍立在邊上。
沒有辦好差事,三人覺得很沒有臉見眾人,像霜打的茄子,沒有半分精神。
花大瞄一眼三人,說道:“行了,一個個的,郡主又沒有責怪你們,你們喪著臉做甚?等著郡主來安慰你們?真是出息了!”
俊信更愧疚了,臉脹得通紅。
他沒有做好差事,郡主要是責罰他一二,他的心里反到舒坦些。
可偏偏郡主半句重話沒有,他的心反到毛毛的,沒個著落。
花嫣然看向三人,說道:“花伯,他們心里不好受,你就別訓斥他們了。”
說完,花嫣然朝三人說道:“今兒的事,不怨你們。花敘死后短短幾年的時間,花瑞鈞能將龍影衛的實權掌控在他手里,此人就不簡單。”
俊信說道:“謝謝郡主,小的就是想不明白,小的明明一直盯著車馬行,他是如何從小的眼皮底下離開的?”
清葉說道:“這一點,小的也想不明白,小的查看了烏衣巷那處宅子。
那宅子里并沒有地道,馮新明與他娘是如何逃走的?
活生生的兩個大活人,跟人間蒸發似的,平白無故的就不見了,真是活見鬼了。”
花嫣然先想到的是青風一樣的空間,但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假想。
他們若是有空間,便可以無所不能,又怎么會甘愿做個下人?以他們的野心,早就稱王稱霸了,不會只覬覦龍影衛那點銀錢!
花嫣然說道:“馮新明與他娘不可能憑空消失,那處宅子一定有地道,只是咱們還沒有尋到。”
俊信問道:“難道車馬行那邊也有地道?”
百花井附近是百花湖,花嫣然想了想,以現在的施工水平,應該是不敢在湖邊挖地道的。
花嫣然搖搖道,“百花井附近是百花湖,那里應該沒有地道。”
“那馮廣生是如何離開鋪子的?”
蘇二接過話來,“兩種可能,一是,馮廣生一直在鋪子里,并未離開。另一種可能,馮廣生從別的鋪子離開。”
花大點頭道:“從別的鋪子離開的可能極大。”
蘇二接著說道:“那咱們打探的消息有出入,花瑞鈞的鋪子,應該遠不只咱們打探到這幾家。”
花大看向花嫣然,說道:“郡主,曼青不在咱們手上,王厚哲這邊,人證不夠。”
花嫣然說道:“王厚哲與蘇歆的事,自有大理寺的人查,咱們不用操心。花瑞鈞冒著被暴露的風險救曼青,證明咱們的之前猜想是對的。
曼青是上官家的人,咱們急需查清上官家與花瑞鈞的關系。”
花大點點頭,“郡主說得有理,眼下,咱們的重中之重,是查花瑞鈞與上官家的關系。”
王相府,處處張燈結彩,丫鬟婆子個個衣履鮮亮,笑容可掬,走起路來,衣帶生風。
不過,這股子觸手可及的歡喜只在府里的下人間流淌。
而王相,上官老夫人,兩個兒子與兒媳此時聚在王相的書房里,個個面色凝重。
崔氏氣惱的坐在窗下錦凳上,不時用帕子抹一下眼角。
崔氏心里苦,她嫁給王厚哲二十年,為他生兒育女,滿心滿眼都是他,以他為天,事事為他著想。
他待她相敬如賓,在別人眼里,他們舉案齊眉,恩愛有加。
突然有一天,現實給了她重重的一棒。
讓她驟然明白,他并非敬她,而是客氣中帶著疏離,
他的心,早給了另一個女人。
她在他心里,算什么?她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王相坐在上首,看著跪在屋子中間的長子,說道:“起來吧!”
上官老夫人嘆口氣,跟著勸道:“聽你阿爹的,起來吧。”
王厚哲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