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拿出一疊銀票,“這點銀錢你藏好,不到萬不得以,你不要拿出來。明白嗎?”
小李氏感激的朝英國公欠身道謝。
小李氏接下銀票,小心翼翼的問道:“祖父,孫兒此生還有機會回京嗎?”
英國公抬頭看向小李氏,英國公從李氏的眼里看到絲絲期盼與不甘。
一時間,英國公不知該如何回她的話,他怕自己說得太明白,小李氏知道后守不住秘密。
若是說得隱晦了,又擔心小李氏聽不懂,從而絕了對生活的希望。
頓了片刻,英國公才說道:“人呀,不管想做什么,先得活著。活著,一切才有希望,是不是?”
英國公說的話,小李氏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似懂非懂的她似是而非點頭,深曲膝到底,極其莊重的行了個禮道:“謝謝祖父。”
英國公看著深曲膝到底的小李氏,拿不準她是聽明白了,還是沒聽明白。
要說她明白了,他分明見她一臉茫然。要說她不明白,她又禮數莊重。
英國公不放心的再叮囑一句,“出門在外,要護孩子周全,護自己周全,明白嗎?”
這句話,小李氏聽明白了,國公爺這是在關心她。小李氏感激的朝英國公再曲膝,“謝謝祖父!”
英國公擺擺手道:“去吧!”
小李氏離開后,杜斌進到屋子,英國公看向杜斌,“都安排下去了嗎?”
杜斌欠身道:“回國公爺,都安排下去了,派了四人隱在暗處,他們會護送二爺一家到目的地。”
英國公點點頭,“行,你讓人去城北,將那宅子收拾了出來。送子勛他們離開后,咱們就搬到過去住。”
杜斌欠身道:“回國公爺,小的剛剛已經讓人去收拾了。”
英國公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來,幽幽的說道:“定寧也好,子勛也好,他們要有你這么懂事,老夫不知會省多少心。”
杜斌忙欠身道:“國公爺過獎了,小的能有今日,全憑國公爺栽培。小的腦子不夠用,只需好好聽話,按國公爺交待的去做就行。”
英國公長長的嘆口氣,說道:“是呀,聽話就好!偏偏一個二個的都覺得自己了不起,不愿意聽話,結果,釀成今日的大禍。”
杜斌沒有接話,垂手站在身邊,等英國公連喝兩口茶,才說道:“國公爺,小的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講?”
英國公轉頭看向杜斌,不耐煩的說道:“有事就說,什么當講不當講的?”
杜斌看眼英國公,垂下眼說道:“就在剛剛,小的聽大爺身邊的人說,大爺與大奶奶不與大伙住到一起,要搬到城東三經路的琵琶巷去住。”
英國公的瞳孔微微一縮,這些日子,他也看到了呂子然的變化。
王爺對他說過,經歷那事以后,子然穩重了許多。
王爺交待下去的事,他能有始有終的做完且能給予回復。呂子然能做到這些,進步是相當大了。
英國公本想趁賢王被禁足期間,將呂子然帶在身邊好好教導,沒想到他另有打算。
“行了,老夫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杜斌退了出來。
英國公讓李氏將府里的下人該遣的都遣了,只留幾個做事麻利的。
三日后,呂子勛帶著小李氏、一雙兒女以及兩房妾室在官差的押送下離開京城。
看著小孫子,小孫女也被帶上木枷,李氏心痛得失聲痛哭。
送走呂子勛一家,呂定坤看向英國公,問道:“父親接下來怎么安排?隨兒子去城南的將軍府?”
皇上賜了呂定坤一座五進的院子,位于城南金灑街。
英國公搖搖頭,“不了,老夫在城北的七灣巷尋了住處。”
呂定坤也不多話,只道:“那行,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