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滔轉頭對寬子吩咐道:“去前面看看?!?
寬子欠身應下,策馬向前。
很快,寬子騎馬回來,朝李滔稟道:“爺,前面已經到郡主府了,此時大師在誦經,要等大師誦完經才進宅子?!?
李滔側頭對馬車里的秦王道:“大師誦一遍經的時間可不短。王爺,咱們可能要等一會了?!?
秦王靠著車廂,極慵懶的回道:“反正也是閑著,等就等吧?!?
說到這里,秦王坐直身來,掀起窗簾往外看了看,說道:“這會兒雪下得不小,你在馬背上很冷吧?要不要坐車里來?”
李滔笑嘻嘻的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寬子,“謝謝王爺的盛情,在下就不客氣了?!?
秦王的馬車里燒著炭爐,掀開車簾,一股暖氣撲面而來。
李滔鉆進車廂,一屁股坐到矮榻上,四下打量一番,用手拍著車廂道:“王爺這車做得好,外面看起來極普通,從里面看,原來是烏木所造?!?
秦王從暗格里取了杯子出來,給李滔倒了茶。糾正道:“不是烏木,是紫檀?!?
“紫檀?一寸紫檀一寸金的紫檀?”李滔驚訝的問著,借著桌幾上燈光,低頭細看起來。
秦王將茶倒好,將茶杯往李滔這邊推了推,應道:“是!”
李滔細看一陣,坐直身來端起茶杯,嘴上連嘖了三聲,“開眼了,了不得!”
秦王沒有接他的話,任他嘖嘖不已。
李滔低頭抿口茶,像是想起什么。抬頭看向秦王,問道:“王爺這輛車,在英國公府時就在用了?”
秦王點點頭,說道:“是,用了六年多了?!?
李滔不淡定了,“六年多了?王爺,你私下里做什么買賣?教教在下唄?!?
秦王睨李滔一眼,說道:“這車是外祖父送我的生辰禮,不是我自己的打造的。況且,你會缺銀子?你那行腳幫每年掙得可不少!”
李滔愣了一下,看著秦王問道:“王爺知道行腳幫的事?也是,這天下,有什么事能瞞得了王爺?只要王爺想知道的,就一定能知道!”
李滔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是駭然,關于行腳幫的事,連齊王都不知道的。莫不是顧小語告訴他的。
像是看透了李滔的心思,秦王邊往李滔茶杯里續茶邊說道:“這事與小語無關,是本王自己查到的。”
李滔欠身道:“在下明白!在下那行腳幫,一年才掙幾個銀錢?在王爺面前都不好意思提?!?
秦王問道:“蘇家的事,有進展了?”
李滔嘆口氣,說道:“進展不大。這事,時隔太久,當年的府尹魯芮易及魯家早被正法了,與之有關的線索全斷了。
而且,這事牽扯到那……誰家,那位可是位及人臣的相爺,沒有鐵證,咱們輕易動他不得。”
秦王看著李滔唉聲嘆氣,問道:“蘇謹澤可知,他女兒身邊的大丫鬟是上官府上的人?”
李滔正端著杯子喝茶,聽了秦王的話,手僵在半空中,一雙眼睛錯愕的看著秦王。
半晌,李滔才放下手里的杯子,將身子往秦王那邊挪了挪,難以置信的問道:“王爺,你說,當年蘇歆身邊的丫鬟是上官府上的人?王相府上的那位上官老夫人家的上官?”
秦王點點頭,沉聲說道:“是,蘇歆身邊那個叫曼青的丫鬟,聽從了上官老夫人的安排,隨王厚哲去到揚州,后來去了蘇家,跟在蘇歆身邊。
蘇歆死后,曼青從蘇家出來,嫁給了上官府上的家生子馮廣生,為馮廣生生了兩兒一女。
兩個兒子皆在花府的花瑞鈞手下做事,而女兒現今在花瑞鈞的生母悅娘身邊伺候?!?
李滔聽到這里,聽得有些迷糊,忙說道:“王爺,等等,上官家的人,怎么又到花瑞鈞手下做事了?”
李滔看著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