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楚欠身道:“王爺放心,在下知道輕重,會將一切安頓好。”
一段時間的相處,秦王知道阮楚是個膽大心細的人,“行,你下去忙吧。”
阮楚退出去后,秦王轉身對如安道:“明早,你去趟郡主府,將父皇今日賜的金絲酥雀,如意卷給小語送過去,小語若問起,告訴她,這兩日我不得閑,等我忙過這兩日再去郡主府看她。”
如安欠身應下。
花嫣然接到如安送過來的金絲酥雀與如意卷,隨口問起秦王的行蹤,如安如實應答。
冬至的隔天就是施亞梅大婚的日子,花嫣然這幾日需去施府幫忙。
秦王忙,她也忙,正好的,互不影響。
如安離開后,花大問道:“郡主,明日冬至,皇上會帶著眾皇子及文武百官往祭壇舉行隆重的祭天儀式,這是一年一度的盛會,普天同慶,熱鬧非凡。
郡主要去觀禮嗎?咱們拱辰街的半日閑正好是祭祀的必經之路,郡主若是要去看熱鬧,可以到半日閑去坐坐。”
花嫣然熱熱頭,“你們自行安排,我不喜歡湊熱鬧,這幾天,我要去施府陪亞梅。”
“那行,那在下就放他們沐休一日,讓他們自行安排。”
花嫣然點點頭,“你去安排吧,我這邊,讓忍冬,海棠,梨花跟著就行。”
早飯后,花嫣然帶著忍冬幾人去了施府。
施亞梅嫌她來回跑著辛苦,讓人收拾一處院落出,留花嫣然住在施府。
花嫣然沒有推遲,心安理得的住了下來。
王相下了衙,來到靜泊茶樓的雅間,呂超已經候在這邊多時。
王相進門歉意的說道:“明兒有祭天大禮,要過問的事多,讓你久等了。”
呂超自嘲的笑了笑,示意王相坐,然后給王相斟茶遞過去,“無妨,如今的我,別的沒有,就是時間多。一天閑來無事,在那兒都是閑著。”
王相端起茶抿一口,說道:“跟我還自謙,你何時閑過。對了,娘娘在宮里也被禁足了,與王爺一樣,被禁足半年。”
呂超點點頭,“這些日子一直沒收娘娘的信,我想著應該是被禁足了。這樣也好,禁足也是一種保護。接下來京中發生的事,就與他們不相干了。”
王相認同的點點頭,“是,禁足也是一種保護。賢王被禁足后,祭天的事務落到秦王手上。
我得到的信兒,齊王知道,皇上這回之所以查上河修繕之事,是秦王這邊的動作。
齊王心有不甘,會在祭天的事上動手腳,用來回敬秦王。”
呂超聽到這里,頓時眉飛色舞的連連叫好。“老子想要睡覺,就有人送上枕頭。真是天助我矣!好!明兒普天同慶,咱們蹭蹭齊王的東風,將事情搞大。”
王相點點頭,“是,我也是這樣想的,咱們助齊王一臂之力,讓他把事做成了。”
呂超點點頭,有些遺憾的說道:“就是不知齊王能做到哪一步?咱們該配合到哪一步才好?”
王相笑著說道:“咱們這位齊王,一直以皇長子自居。秦王回歸,他心里的怨氣可想而知。加之秦王朝他使絆子,這新仇舊恨的,齊王的動作一定不會小。”
呂超聽得眼冒晶光,“我到希望他將動作做得越大越好。這樣,咱們可以趁亂干掉花家那丫頭,再幫著他將秦王除了。”
王相點點頭,“若能將花家那丫頭除了,又能除去秦王,接下來,賢王上位的成算大了八成。”
“是,秦王與齊王,是王爺最大的對手。這次齊王若是除去秦王,皇上一定饒不了齊王,等待齊王的,就是高墻之困。為賢王一次除去兩位勁敵,這買賣太劃算了。”
倆人越說越興奮,王相看向呂超,問道:“你那邊怎樣?都安排下去了嗎?你的人,除去花家丫頭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