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心知肚明,他們所作的事,一旦大白于天下,給他們的,只有死路。
王相在屋里轉起圈來,半晌后,說道:“咱們做兩手準備。”
呂超問道:“哪兩手?”
王相走到桌邊坐下,“將家里能送走的人,趕緊先送走。”
呂超不贊同的說道:“往哪里送?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咱們能逃到何處去?”
王相想了想,說道:“出海,往海外逃!”
“出海,那多危險!出海的人,有幾個能活著回來的?”
對未知的東西,呂超極抗拒。
王相說道:“留下來只有死,還不如出去闖一闖,出去尚有一線生機,萬一活下來了呢?”
呂超并不想背井離鄉的去海外,問道:“第二個法子呢?是什么?”
王相說道:“第二個法子嗎?那就是放手一博。明兒承國公府的葉明晧大婚,皇上厚待承國公府,勢必會親自登門道賀……”
不等王相說完,呂超將他的話打斷:“你的意思,趁皇上外出,將皇上除了?這個方案行不通,你要知道,皇上出行,明衛暗衛有多少人嗎?朝皇上下手,那不是送死嗎?”
王相轉頭看向呂超,心里無比厭煩和惱火。
說道:“逃出海,你怕死。對那位出手你也怕。
你這瞻前顧后的性子,能成什么事?
當年,若不是你,端王會敗?
當時多好的形勢,就因你擔心這個,怕那個,該出手時不出手,優柔寡斷,猶猶豫豫,才讓端王錯失先機,從而送了端王與太后的命。
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事隔多年,你還沒從當年的事中吸取教訓,還是這副樣子!
你呀,妄自還是將門之后,做事拖泥帶水,一點不果斷。”
王相邊說邊搖頭,對呂超無比的嫌棄與鄙視。
呂超被王相說得老臉紅脹,他心里知道,他最大毛病就是猶豫不決,瞻前顧后。
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指責那又是另一回事。
呂超梗著脖子反駁道:“你這人怎么這樣說話?當年的事,能怨我嗎?
你自詡聰明,出了名的神算子,樣樣算得明明白白,你怎么沒有算到龍影衛的存在。
當年的事,壞在我嗎?明明是壞在龍影衛突然攪局。
我萬事都安頓好了,誰知道會憑空殺出個花凌來?這事你也沒有算到吧!怎么能怪我?”
王相擺擺手,“行了,過去的事,我不與你掰扯了。咱們走到今日這一步,你心里明白,究竟是誰的責任。”
呂超不依饒的說道:“話都說這兒了,那就將話說清楚來。什么叫不與我掰扯,我扯什么了?”
王相看眼面紅耳赤的呂超,心里懊惱極了,明明知道面前這人極虛榮,極要臉子。好好的,他提過往做什么?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呂超見王相不說話,朝王相說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有話說出來,別在心里罵人。”
王相知道,他若不道歉,呂超能纏他一整日,他哪有時間與他在這里耗?
于是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咱們不管理得有多清,也無濟于事不是。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該舊事重提。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了。”
王相敷衍的歉意,呂超并不認賬。
“你這歉意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還不如別道歉。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埋怨我,認為是我壞了端王與太后的大事。
我告訴你,我當年為端王與太后做的事,不比你少。”
王相沉聲說道:“你瘋了,什么話都敢往外說,隔墻有耳的道理,你不懂?”
呂超惱怒的瞪著王相,說道:“話不是你挑起的嗎?”
“好了,好了,我錯了,在這兒鄭重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