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她的徒弟絕對不正常
她說這一段話沒有絲毫停頓,歸故安靜的聽著,聽到認同的地方它就點點頭,到最后臉上出現了然,‘原來是這樣啊。’
見它明白了,張無憂的嘴邊浮現淡淡的笑,‘對吧?所以說啊,這都是有緣由的。’
‘嗯!’歸故鄭重其事的應了一聲,旋即,它看著桌子上的石頭話音一轉‘那這個還有用嗎?’
‘應該是沒有用了。’張無憂悠悠道,‘不過也說不準,誰知道以后會怎么樣呢?’
一人一系統一言一語的說著,不一會兒便抵達了長云殿云長殿的面前。
這處與其他地方不太一樣,一塊匾額上有著兩個殿字,不管從左念還是從右念都可以通順。
張無憂微微仰頭看著,淡金色的陽光之下,那匾額上的字體似散發著淺淺微光。
她當時離開時并沒有仔細看,現在一看倒與她送給大徒弟的那一塊兒頗為相像。
想到那塊匾額,張無憂嘴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謹禮”喜歡師尊,迷暈師尊,囚禁師尊,還真是夠謹禮的。
歸故在系統空間里靜靜的看著,在看到她臉上的笑時,下意識的眨了一下眼睛。
它抿了抿唇,抬手將屏幕上的景象縮小。
張無憂并沒有站在殿門前多久,只不過是幾瞬的時間,嘴邊的笑微斂,她收回目光,眼簾低垂,雙手扶在了殿門之上。
巨大的紅木門打開并沒有聲響,只有那洶涌的寒氣撲面而來,現在有了功德傍身張無憂并不懼怕寒冷,但還是不受控制的顫了一下。
這種冷和天山之巔全然不一樣,天山上的是冰冷,而這里是刺骨的陰冷,仿佛住著什么死物一般的陰冷。
拂開那一條條純白纖長的綢子,張無憂腳步無聲的一步步往里面走,臉上淡然的神色與不久前和歸故說話時的模樣截然相反。
她的步子頗快,偌大的殿內只幾秒的功夫便走到了中央,那處一人多高的平臺之前。
她本欲越過,但卻有些不受控制的頓住了步子,少頃,她微微抬眸,視線從最底處一點一點往上移。
縱然那冰晶棺比平常的要大,但從這個角度來看,也只能看到一個邊,棺體通透,那只放在白色綢緞上的纖細手指清晰可見。
這具身體張無憂其實已然見過好幾次了,但每次遇到時,她都會忍不住駐足一會兒,她也并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可總也忍不住。
站在高臺之邊,她靜靜地看著,心神全然被吸引,也因此,在那扇后殿門被打開時她并沒有發覺。
見女子看的認真,季云笙站在殿門邊安靜的看著她,時間一分一秒而過,直到女子似要收回視線他才開了口,低低的喚了一聲“師尊。”
大腦太過于放空,導致猛然聽到聲音時張無憂被驚了一下,只一瞬便恢復了原樣。
她微微轉首,看向了不遠處那身著了一襲暗紅色衣袍的男子,他依然和往常一樣墨發高高的束著,只在額前留了幾縷發。
以前并沒有覺得什么,在今日此刻,這么端詳著他的時候,她才發覺他額前的劉海兒過于長了,長到已然遮住了眉眼,稍有不慎便會刺到眼睛里。
他以前絕不會如此。
嘴邊抿出一抹笑,而眼眸卻是剛才的模樣,她啟唇輕問“云云,你大師兄呢?”
季云笙一怔,剛才嘴邊彎出的笑肉眼可見的淺了許多,他停頓了一會兒,繼而緩緩出聲“師尊原來是來找大師兄的。”
張無憂否認了他的話“不對。”
雖然是被否認了,但卻讓他的心情升高了幾分,他再次開口“那你…”
“我是來找你們倆的。”一段話解開了他未曾問出的疑問。
季云笙微微垂眸,“原來是這樣。”
唇邊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