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興風驚呼道“你說那猴子和黃狗皆可口出人言?這怎么可能?”
“我知道江湖上有一門絕技,名曰“腹語”該不會是那人以腹語冒充黃狗猴子言語,哄騙你們吧?”
黃狗和猴子,怎么可能說人話?
除非是妖怪,可若是妖怪,又怎么可能被人牽著愚弄?
劉和說道“并非如此,我等看的真切,言語之聲就是從黃狗和猴子口中發出,清晰脆亮,如孩童之聲,頗為驚奇。王賢弟還想打賞那老叟,誰知道他竟讓猴子咒罵王賢弟。”
卜測聽到二人交談,汗毛乍起,他有這么倒霉?這就又遇上開丘縣作惡的兇徒?
卜測突然說道“兄臺,你那賢弟之前或許平安長壽,但與那耍猴人交惡之后,怕是真有血光之災。”
剛才那人撞到卜測的時候,卜測就看到那人頭上一團黑紅煞氣彌漫,照的他臉色烏青,一臉死相。
卜測一時間沒有開口,就是因為被那一幕驚到了,他之前可沒有這個本事啊!
而且,不久前他們同在一個飯館用午飯,當時劉和他們一桌就在隔壁,卜測當時也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這望氣技能,總不可能是突然出現,那就只能說明剛才還沒有不對勁,是在他離開之后,王書生才出現反轉。
結合,那中年人給他的感覺,以及后來發生的情況。
卜測猜測,搞不好最近開丘縣鬧得事情,和那中年人脫不了關系。
劉和皺眉看向卜測問道“兄臺這話是什么意思?他一個跑江湖的,怎比王賢弟在此家業深厚,還敢動手不成?”
還沒見過有外地跑江湖的藝人,敢和本地士紳叫板的。
卜測終究不是鐵石心腸,沉思后決定還是提醒一下,說道“之前在飯館,我看那書生并無不妥,可剛才錯身而過,卻見他印堂發黑,烏云壓頂,恐有性命之憂。”
“兄臺既與他交好,不妨提醒一二,也免他遭受無妄之災。”
真是有毒啊!現在說話脫口而出都是文縐縐的,大白話都快不會說了,卜測無奈搖了搖頭。
劉和聽到這話,頓生警惕,深深的打量卜測一樣,心中想著,這人莫不是和那老叟一伙的拆白黨?
這是故意騙錢來著吧?
劉和頓時沒了交談心思,拱了拱手語氣僵硬的說道“多謝兄臺好意,在下會提醒王賢弟小心小人暗算。在下還有事在身,先告辭了。”
卜測搖了搖頭,一看這樣子就沒聽進去。
算了,他已經盡到本分了,人家實在不聽,他也沒有辦法。
他只是心慈,并不是圣母。
沈興風看劉和離開,便湊到卜測身邊,低聲問道“先生,那耍猴的有問題?”
卜測沒言語,他想到了前世看過的《子不語》,其中有一篇《唱歌犬》,描述人性之惡,每每想起來便毛骨悚然。
又想到那黃狗的樣子,卜測怒的咬牙切齒,他當時就覺得狗的樣子怪,現在想來,定是唱歌犬。
管還是不管?
卜測心中猶豫,不管良心過不去,管了怕小命活不長。
“大人,我看到了,那兩位就是神劍山莊的少俠……”
突然街上傳來一聲驚呼,扭頭便看到城門吏領著人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卜測看到城門吏身邊,還有幾個人。
看到來人,卜測終于不再糾結,命運已經推著他做了選擇。
為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打量了卜測二人一眼,隨即審視的看向城門吏,這是神劍山莊的人?
怎么看著就是兩個少年郎?
卜測看向此人,面容方正,鼻若懸膽,口若仰月,額頭官祿宮明亮,頭頂隱隱有淡黃色煙氣浮現。
看到來人,卜測終于確定,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