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一面之詞,焉知他說的便是實情?”
卜測言說道“賬本就在魏家手中,他們高興什么時候寫上一行字,其他人誰能管控?此賬本不可作為證據。”
胡為雖然覺得這松師對自己態度讓他很不爽,但想了想卻不得不點頭,言之有理啊!
“這話說得倒也不錯,魏福仁你怎么說?”
胡為看向魏福仁。
魏福仁言道“大人,青天大老爺啊!您明鑒,我魏福仁在本地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誠信,這錢又不多,在下何必為了這點錢造假,損害了名譽,以后誰還敢和在下做生意?豈非是因小失大?”
胡為看向師爺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此言十分有理。本官可以證明,魏家每年捐出的錢都有不少,且資產頗豐,確實沒必要為了貨款影響聲譽。”
卜測又說道“兩者不同,豈能混淆一體?他有錢不代表他就會給貨款。如今說的是他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支付過貨款,放著貨款之事不論,去說什么有錢,轉移話題豈非心虛?”
胡為吸了口涼氣,怎么辦他又覺得這邊說的有理了。
魏福仁瞪了卜測一眼,想了想又說道“大人,在下有人證,徐文過來拿走貨款的時候,我家管家以及兩個家丁在場,他們可以證明此事。”
嗯?
胡為說道“有人證你不早點說,來人……”
“且慢!”
卜測打斷胡為說道“他的人證不可信,試問這師爺可會說你的不是?管家與家丁,皆要靠魏家吃飯,如何敢得罪東家?”
胡為抬頭看向師爺,捂著嘴悄聲問道“師爺,若本官需要你作證,你可會害本官?”
師爺連忙說道“自然不會,大人明鑒,學生對你可是忠心耿耿。”
魏福仁一聽這話,氣的本就圓潤的身體越發的圓潤,他怒道“大人,他這分明就是詭辯,他這是胡攪蠻纏。”
“在下可是人證物證具在,他呢?他有什么?什么都沒有,全靠一張嘴胡說。”
說著魏福仁看向卜測言道“我問你,你說我的證據不行,那你有什么證據?你怎么證明我沒給錢?”
徐沈氏一聽這話,連忙喊道“我能證明,大人民婦亡夫真的沒有拿到錢。以他的人品和性格,若是有錢,肯定會第一時間給村民結清銀錢,斷不會偷偷私藏。”
魏福仁冷笑道“這話就可笑了!”
“大人,方才在下說管家可以作證,他們說管家受到在下指使不能算證據,如今她是當事人,她的話又豈能算證據?”
魏福仁得意的看向卜測,自覺自己占了便宜,拿卜測剛才的話,反駁他們,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徐沈氏聞言緊張的看向卜測,按照常理來說,確實如此。
胡為附和道“就是啊!那訟師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這個糊涂官,全然沒有自己判斷,就是聽他們辯論來斷案。
卜測有證據嗎?他當然有,他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據,如今不方便點明白,稍后自會讓魏福仁親自承認。
卜測說道“貨款之事,既然有出就該有入,他說他給了,她說她沒收,那錢到底哪里去了?”
不等卜測說完,胡為就疑惑的搭話道“對啊!錢哪里去了?”
錢哪里去了,一查不就知曉?二十多萬的銅錢,可不是小數目,只要給了徐文也不可能憑空拿走不是?
這糊涂官,查也不查,想也不想,全無判斷。
卜測逐漸失去陪這糊涂官糾纏的耐心,又說道“此事暫且稍后再說,再說第二條罪狀,徐文因為魏家毆打所以墜山而死,此是不爭的事實,應當有許多人都看到了。”
魏福仁連忙說道“大人,家丁的確打了徐文,但家丁職責本就是護衛魏家,徐文硬要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