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怨自艾。故有說,夫妻不睦者,深閨怨婦也!此怨念,便可壯其三魂。”
“且,女子心緒多,憂思重,瀕死之時,又思往事,怨也!恨也!愛也!諸多不舍,諸多怨念,這般牽掛,總是三魂離去,亦可生牽連,自動重聚三魂,則鬼怪成矣!”
男人臨死的時候,什么事情都懶得想,女人臨死的時候,什么事都要想一遍,過一遍。
要么是怨恨多,要么是愛意多,前者是不甘心,后者是不舍得,這兩種都為牽掛,所以三魂離去以后,仍有羈絆,機緣巧合便可重聚成鬼怪。
卜測言罷,看向鄭石云,問道:“鄭兄,可明也?”
大堂中那些臉色發白,說著毫無邏輯,刻意制造喧鬧之聲的鬼怪,注意力一直放在這兩個人生人身上。
所以,卜測二人講話,他們都在豎著耳朵仔細的聽。
可此時他們一臉呆滯,甚至連噪音都忘記制造了。
有些甚至還露出急躁之色,這倆人是在說啥啊?
他們講是人話,每一個字他們都能聽得懂,但是放在一起說的是哪個意思?
聽著,好像是在說他們,但他們說的文縐縐的,跟念天書一樣,鬼都聽不懂!
越是聽不懂,就越忍不住想聽,尤其是還覺得跟自己有關。
所以,一直聽到最后,也沒聽出過所以然,反倒是把自己急得不行。
總覺得這倆人是在光明正大密謀他們什么。
啪……
鄭石云猛地一拍桌子,驚的那些鬼怪打了一個哆嗦,顫顫巍巍看向二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困惑多年的問題終于解開,且還知曉這般秘聞,鄭石云難免有些興奮。
“多謝卜兄解惑,在下知曉了。”
不是,你知道啥了?你知道,你說一下啊!這么多鬼還不知道呢!
旁邊老鬼腹誹了下,端著酒碗照了照,自覺自己樣子與生前無異,這倆人應該看不出自己破綻。
終究忍不住,問道:“兩個書生,你們方才說的什么?可否與我們這些粗人也講講,讓我們也長長見識。”
遠處一臉色慘白發綠,掩飾不住死相的男子,也起哄問道:“對啊!跟我們講講唄!聽著似是在說鬼怪,怪嚇人的,您跟咱們也講講,好讓咱們也多了解了解,少些害怕。”
噗呲……
鄭石云抬眼正好瞥見說話那男子樣子,沒忍住笑噴了出來。
這種事情見多了,比這男子死相更甚的,他也見過,所以懼怕倒是沒有,不然也不會笑出聲。
這一笑,讓眾鬼一愣,隨即有些生氣,質問道:“書生,你笑什么?可是笑我等粗人?”
“誤會,誤會,在下是覺得這位兄弟說的有趣,既然覺得害怕,若是再聽,豈不是會更害怕?”
鄭石云正在解釋,外面突然傳來爽朗大笑聲音。
“哈哈哈,此處好生熱鬧,貧道也來湊個熱鬧如何?”
這聲音如悶雷響起,震的眾鬼怪一驚。
卜測卻是眼前一亮,他鄉遇故知,人生之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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