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書桌前,飛快的研墨,又鋪上紙張,還貼心的拿筆沾了墨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又飛快的跳到一邊。
果不其然,無頭尸體動了,上前走到書桌邊上,拿起筆在之紙張上刷刷刷寫了四行字。
“這可是兇手的線索?”
吳大富念叨了一聲,隨即又想起來尸體沒頭沒辦法回應(yīng),又連忙說道:“好,有了這個線索,本官定會將兇徒捉拿歸案,決計不讓您白白蒙冤枉死。”
“您……您現(xiàn)在先回去躺著,本官這就著手讓人追查……”
一番好話說著,又保證著,還真起了效果。
無頭尸體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吳大富頓時癱軟在地上,也顧不得濕漉漉的褲子,手腳并用的撿起火折子,匆忙就點亮了蠟燭。
有了光亮,還稍微安心了一點。
“人都死……人呢?來人,來人啊!”
吳大富也顧不得什么丟人避嫌了,等了一會,估摸那無頭尸體走了,才敢扯著嗓子沖外面喊。
一旁的耳房就有丫鬟,聽到動靜后,連忙跑了過來。
吳大富看到真切的人,這才長出一口氣,隨即讓人去喊隨從守夜的衙役過來。
隨從過來的時候,吳大富已經(jīng)換了褲子,雖然味道還在,但至少看不出來。
抓著隨從,吳大富連忙讓他去拿書桌上的紙張。
隨從不知內(nèi)里,拿著紙張就要過來。
“你別……別過來,你就站在那邊,你說紙上寫了什么?嚇人不?”
吳大富心里害怕啊!無頭尸身寫的內(nèi)容,他想起來……不,他想都不敢想,一直強(qiáng)迫自己想嬌嫩的小妾,強(qiáng)行催眠自己把腦海剛才關(guān)于無頭尸身的畫面換成白花花的小妾。
隨從愣了愣,心說大人這是哪來的毛病?紙上寫的字怎么會嚇人?
隨從言道:“大人,這就四行字,不嚇人。寫的,好像是詩……還是字謎來著……”
聽到這話,吳大富才放心,磕巴的說道:“念念念,你念給本官聽……”
隨從上下一看,聽話的念道:“一半滿一半空。休要丟人現(xiàn)眼。三個十不出頭。兩刀砍頭沒半邊。”
隨從念道完還有些納悶,這是什么東西?
說是詩,他念著也不像啊!
看著倒是像字謎,但他可猜不出來。
“一半滿一半空?什么意思?這什么意思啊?”
吳大富有些急躁,這要是搞不清楚那位爺什么意思,萬一他晚上還來,那不得嚇?biāo)纻€人嗎!
隨從撓了撓頭,說道:“大人,您都不知道,小的這勉強(qiáng)認(rèn)得幾個字的就更加猜不到了。”
吳大富看了半天,又讓隨從重新抄寫了一份拿在手上看,迷迷糊糊的看不出個所以然。
看他名字就知道這縣尉的位置怎么來的,他哪里能猜得出來這種字謎?
那位也真是,這是給你找兇手,你知道是誰,還能寫字就直接寫出來唄!
這整個字謎,到底是想讓他抓到兇手還是不想啊!
半宿沒睡,天一亮吳大富就急匆匆去找縣太爺了,沒辦法自己實在猜不出,只能去找人求救。
秀川縣的縣令,正經(jīng)朝廷調(diào)過來的官,但可惜,因為此地的特殊性,他是個武官,打架的話縣衙無人是他的對手,舞文弄墨就傻了眼,還不如吳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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