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鎮地處偏僻,本來少有人來,但自從三年前一家酒樓開張,此地便熱鬧起來。
酒樓名曰“欲仙酒家”,就在無雙鎮三面背陰一面臨水的小山坡上。
卜測二人居高臨下看著欲仙酒家,法眼之下,滿是紅黑的惡煞之氣,如同黑云遮天蔽日。
行人來往中,雖有人,卻形銷骨立,望之不似人形,聽之不似人聲。
還有些人形獸皮,半人半獸,人首獸身的東西,附近之人竟無一人察覺不妥,反而還相談甚歡,稱兄道弟,可見中幻之深。
哎……
卜測嘆息道:“國之將亡,妖邪橫行,苦的還是百姓。”
大鄭期數將近,雖有將星出世,亦難力挽狂瀾扶大夏將傾。
玄玄子撫須道:“王朝更替,在所難免,只希望鄭國百姓否極泰來,早日結束動蕩。”
王朝更替這是人道規律,他們縱有奇術,也難以干預。
“道兄,走吧!下去看看是什么東西為禍。”
卜測招呼一聲,二人翩然落下,身上華光隱去,只做平平無奇兩個老書生的模樣。
走著走著,卜測駐足,朝著一個方向看了看。
倒是巧了,幾個故人因緣,在此處聚集。
山坡上,三層木樓裝飾的典雅大氣,表面看來不僅沒有妖邪氣,反而還有種雍容華貴之感。
二人踱步走來,不多時便到了門前。
“兩位瞧著面生,不知可有引路人?”
剛到門口,便有頭帶小帽,身著布衣短褂的店小二應了上來。
店小二臉上掛著僵硬笑容,身子微微躬著,話說的客氣,但身子卻有隱隱阻攔之意。
“引路人?”
卜測笑道:“我兄友二人皆為好酒之客,聽聞欲仙酒家美名在外,慕名而來想一品這清酌之物,是否真如傳言那般妙不可言。卻不知,品酒還需什么引路人?”
一聽這話,店小二直起了身子,掛著似笑非笑的疏離感,說道:“客官有所不知,正因咱欲仙酒家名聲在外,所以引得不少宵小之輩來此生事,這才有了熟客引路的規矩。”
之前并沒有這個規矩,只是最近聽聞有大安高人來了鄭國,雖然它們不怕那所謂高人,但也不想平白惹個麻煩。
玄玄子冷笑道:“小小酒家,名聲尚且不知真假,這規矩倒是多。依你之言,你們只做熟客,不做生客,沒有引路人,某還喝不得你這杯中物?”
店小二一甩抹布,陰冷道:“規矩就是規矩,向來沒有破例,兩位還是請回吧!”
這話說的,那小二眼中露出貪婪之色,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
無知書生,敢在此地鬧事,待會讓他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喝了酒的是白夫人的傀儡,不喝酒那就是它們的血食。
玄玄子強硬道:“今日這酒,某要是非得喝呢?”
店小二笑了:“這么說,兩位是想鬧事了?”
眼看沖突要起,從樓內走出一身段妖嬈的少婦。
少婦身著素色百迭裙,上穿紅羅衣,膚色瑩白似雪,五官妖嬈勾人,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款款走來腰胯搖曳步步生蓮。
“兩位公子何必動怒?”
少婦勾人一笑:“既是慕名而來,想必也是好酒之人,豈能因這區區小事壞了雅興?”
店小二急忙道:“夫人,他們沒有引路人……”
“退下。”
谷忍少婦輕呵一聲:“這兩位公子英俊神武,又是特意尋來,定是好酒君子,豈會是那鬧事的宵小之輩?”
說著,少婦又對二人挑眉一笑,這笑容勾魂奪舍。
卜測笑道:“夫人所言極是,我二人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