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身后。
還有一股神秘的、極其強(qiáng)大的力量,在支持著他。
這下子,朱龍才徹底慌了神!
孟浪轉(zhuǎn)身。
死死盯住朱龍,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你有沒有將實(shí)情,告訴我的打算?”
“這”
朱龍低下頭,隨即決然抬頭,正視著孟浪的眼睛。
開口道“我其實(shí)是媚娘的表兄,我們從小玩到大,感情很好,甚至比我同我親妹妹的感情,還要好。
但后來,我重病一場,最終竟在16歲那年,疫亡于病榻之上。
再到后來,媚娘家境敗落,終究淪為了伎女。”
朱龍道“我在地府之中,拼命鉆營,就是想當(dāng)上位高權(quán)重的大官,好暗中照拂于媚娘。等我在地府,謀得了一份衙門里的差事。
隨后,我被借調(diào)到伏魄司,隨同您前來執(zhí)行任務(wù)。
真是巧了!
我第一次要緝拿的人,竟然是我陽世里的表妹!”
朱龍苦笑道“孟主案,卑職追隨您的時日尚短,但我看得出來,您絕不是那無情無義之人”
“打住!”
孟浪厲喝一聲“休要在話言話語之中,給本官挖坑!”
朱龍把孟浪的品行,抬的很高。
這會讓孟浪內(nèi)心,產(chǎn)生一種‘我是一個好人’的錯覺。
從而引導(dǎo)孟浪,極有可能做出錯誤的決定。
因此。
孟浪絕不會讓朱龍,繼續(xù)吹捧自己。
——無論他說的是真心,還是假意。
孟浪正色道“我做鬼屠,能夠全須全尾的活下來,一是命硬;二就是,斷絕那些不切實(shí)際的同情心、丟掉那些可笑的憐憫之心!
往事已矣,逝者如斯。
我們伏魄司,在以后漫長的歲月中,不知道還要面對多少可憐之人;
不知道,還要遇到多少不該死之人。”
孟浪冷笑一聲“要是做不到絕情,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伏魄司吧!
否則,你我都活不了多久。要想保住別人,還需先學(xué)會自保!”
“是。”
朱龍低下頭,低聲道“主案說的道理,其實(shí),卑職都懂。”
“不過,若是無情無義。”
朱龍?zhí)ь^,盯著孟浪反問道“那活著,又與死了何異?”
孟浪道“捉拿媚娘,是我的職責(zé)。至于你與媚娘之間的情意,那是你的事情。”
言罷。
孟浪轉(zhuǎn)身,徑直往江豚的洞邸里面鉆!
“孟主案!”
朱龍朝孟浪‘噗通’一聲跪下“求主案大人,饒媚娘不死!”
說著。
‘咚咚咚’,朱龍就是幾個響頭。
還是不成熟啊!
“本官該如何處理媚娘,不是你能置喙的。”
孟浪駐足,問道“先說說里面的情況。”
以后自己的班底里面的人馬,對于權(quán)力斗爭、對于朝堂上的運(yùn)行規(guī)則,都是純小白。
“沒什么異常,媚娘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
朱龍道“只是,媚娘身邊,突然多出來一位姑娘。”
“多出來一位姑娘?”
孟浪皺眉“這還不是異常情況?”
朱龍道“那位姑娘,只是被獻(xiàn)祭的村姑,身上毫無法力,所以,屬下就沒把她放在心上。”
“你眼里只有媚娘嗎?”
孟浪轉(zhuǎn)身。
“以后,作為一名低級吏員,你只需要一五一十稟明情況,該如何判斷局勢,那是上官的事情,你不可多嘴。”
不多時。
急急忙忙趕來的王亞寧,耗子,見洞邸之外,只有滿臉憂色的朱龍。
王亞寧皺眉問道“孟主案呢?”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