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母在吊床上笑的渾身亂顫:“咯咯咯,小和尚,你少來給老娘灌迷魂湯。任你奸似鬼,在老娘這里,你也只能喝洗腳水。”
孟浪摸摸自己的頭:我哪來的戒疤?
我去!
那豈不是說,從來沒有人看上過眼前這婆娘?
原來,是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啊?
那就難纏啰。
這兩千年沒有嫁出去的主,絕對是老手守)。
花兒不澆水會蔫。
這么久沒有嘗到人倫之樂的老姑娘,性子絕對古怪刁鉆!
“咔呲呲——”
隨著電母的顫笑,包裹住她身軀、由電流組成的吊床,也發(fā)出瘆人的電流爆裂之聲。
孟浪戰(zhàn)天斗地,與各路妖魔鬼怪都干過架。
但實在是沒把握,能夠抗住這強電流的摧殘。
世間上沒有誰能夠無所不能,更沒有誰是萬能的。
圣人也有短板,更何況自己呢?
身體過電啊!
還是特高壓!
想想都覺得酸爽。
說實話,孟浪對于那個不靠譜的系統(tǒng),真沒多少信心。
更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挨個兒挑戰(zhàn)風雨雷電、毒藥蝕骨丹、暴擊大滿貫、高空自由落體、風眼里面玩托馬斯大回環(huán)。
系統(tǒng)或許能保住自己不死。
但誰知道系統(tǒng),能不能讓自己絕緣?
要是自己。
被電成渾身痙攣加提前癡呆,到時候走一步搖三搖、歪著脖子偏著頭,斜眉愣眼,鼻斜口歪。
嘴角留著哈喇子老長...
躺在床上,看見親人就只能:“嗬嗬嗬,嗚嚕嚕。”
自己上哪哭去?
“咯咯咯,小和尚給我說說,你是如何過的雷神那一關(guān)?”
電母身形輕輕一晃。
那組成吊床的電流,猶如蛛絲一般,將電母拉扯、懸吊在半空中。
晃晃悠悠、顫顫巍巍。
電母身材極其干瘦,被明亮絢麗、‘咔呲’作響的電流懸掛在半空的她。
好比被會發(fā)光的晶瑩蛛絲,掛在半空中的一根枯枝。
“沒,沒啥。”
孟浪很老實的回答:“我就給他唱了一首歌。”
唱了一首歌?
電母皺眉道:“什么歌?”
“一個人的寂寞,都是別人的錯。”
孟浪問道:“美女你要聽聽嗎?”
“哼,哼兩句我聽聽。”
孟浪輕哼道:
“從來沒有招惹誰,
從來沒有得罪誰。
可為什么別人都要欺負我,
讓我在荒野里,
忍受那無盡的寂寞?
我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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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唱了!給我住嘴!”
半空中的那段枯枝,猛然掙扎著。
在電流中劇烈搖晃:“小和尚,你給我閉嘴!”
風火雷電,四個倒霉鬼駐守在此,肯定是被別人排擠、欺負了,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
但人性就是這樣:通常不會認為自己有什么錯。
自己之所以落到這種悲催境地,那一定是被人排擠、被人欺負了!
嗯,一定是這樣的。
孟浪編排的這首歌,那是往電母心窩窩里捅刀子啊!
扎心了,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