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的。
只是他的部下進步不大,還是被魚人們給拖上岸的。
五月底的大河水還是寒冷徹骨,能在水中跟魚人們纏斗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足夠睚眥驕傲的了。
告別赤陵,睚眥踉踉蹌蹌的一邊向外吐水,一邊朝紅宮走,路過鐵匠工坊的時候,他停下腳步,扭頭看著掄大錘砸鐵塊的夸父。
夸父打鐵的模樣很好看,每一錘子下去都是火花四濺的。
睚眥吐一口清水,走進鐵匠工坊對夸父道:“你也給我打造一副鎧甲唄。”
夸父停下手里的錘子,用火鉗子夾著鐵塊丟進爐子里重新煅燒,端起一個大茶壺嘴對嘴的喝了一大口水道:“族長說,你就不應該穿重甲,皮甲對你來說最合適了。”
睚眥又吐一口清水道:“皮甲擋不住赤陵的分水刺跟鋼叉,那家伙在水里太靈活了,就像一條魚。”
夸父不解的道:“人家就是魚人,說白了,就是一條魚。”
睚眥抓抓腦袋道:“對啊,他就是一條魚,我為什么要把他當人一樣來對待呢?
大個子,你能不能給我打造一些抓魚的東西?”
夸父瞅著睚眥的眼睛道:“魚鉤?你準備給魚鉤掛上蚯蚓去抓赤陵?”
睚眥跳著腳罵道:“你就是一個傻子!”
夸父憨厚的笑了一下道:“我覺得你可能抗不起我的身子。”
睚眥冷笑道:“你覺得我打不過你?”
夸父幸福的瞅著披掛在一個木頭人身上的重甲道:“你以后休想再爬到我身上來纏住我。”
睚眥聽到這話,笑的咕咕的,然后指著夸父道:“就你跟笨牛一樣慢的速度,就算你的甲胄能抵御我的刀,那么重的鎧甲,我累都能累死你。”
夸父大笑著從木頭人身上取下鎧甲,穿在自己身上,然后將帶著鐵刺的鐵手套穿好,雙拳撞擊一下嘿嘿笑道:“來,你往我身上爬一個試試!”
睚眥才要縱身攻擊夸父,卻迅速的退回來,因為,夸父的甲胄上突然見多了很多明晃晃的鐵刺。
見睚眥退回去夸父哈哈大笑,雙拳護住眼睛,低著頭就如同蠻牛一般朝他沖撞了過去。
睚眥連忙躲開,見到鐵刺之后,他笑的舌頭都要吐出來了,在陸地上他可以纏住夸父,問題是到了水里,他經常被赤陵纏住,最后人家赤陵再利用自己在水里可以長久不呼吸的辦法,讓他喝飽水,再丟上岸。
如果,自己身上也有這么多的鐵刺的話,就輪到他去水中擁抱赤陵了。
“不打了,不打了,你先看看能不能給我的皮甲上也裝上這種尖刺,不用多,全身上下,有十幾根就夠了。”
“嗯嗯,這個簡單,剛好有鐵,我這就幫你打造。”這個時候,夸父完全忘記了他跟睚眥之間還有一場比賽沒有執行呢。
阿布路過鐵匠鋪的時候,正好看到,夸父帶著一群鐵匠,正在給睚眥的皮甲上鑲嵌鐵刺,看樣子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那些鐵刺不用的時候還能按倒,用的時候,一根根的扶起來就支棱起來了,每一根鐵刺都黑黝黝的閃著寒光,一看就不是善類。
穿上有鐵刺的皮甲之后,睚眥大笑著張開雙臂要擁抱場內的所有人,引得鐵匠鋪子里的亂成一團。
天氣變熱,精衛就不肯糾纏云川,兩個人睡覺的時候抱在一起太熱了,相互感覺像是抱住了一顆火球。
所以,精衛平日里就喜歡去老桃樹木屋。
云川總以為人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的生物,可是,野人明顯不是,他們最喜歡的交配時間一般都在初冬,這樣,當孩子出生的時候正好是秋季食物最充沛的時候。
所以啊,云川部每年秋天不但能收割莊稼,還能收割一波嬰兒。
現在雖然是晚春時分,部族里大肚子的女人已經逐漸多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