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道:“母親是難產死的,大人孩子都沒有保住。”
云川沉吟片刻道:“你母親五年半生了六個孩子,你就不覺得這樣對她很不公平嗎?”
赤陵低聲道:“她如果不能總是生孩子的話,就會影響到我對魚人部的治理。”
云川給赤陵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喝了一口酒之后道:“你母親死了,你有什么感覺?是悲傷,還是松了一口氣呢?”
赤陵喝完了杯中酒,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重新端起飯碗道:“沒什么感覺,就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云川道:“給你一個建議,選一個好地方把你母親裝進一個堅固的木頭盒子里,然后埋到地下,立一塊碑,上面寫上你母親的名字,每年,到了你母親死去的這一天啊,你就帶著一些食物來看看你死去的母親。”
赤陵搖搖頭道:“她已經死了,就不能再因為她浪費糧食。”
云川道:“糧食雖然很珍貴,不過,思念的情緒比糧食珍貴一百倍,生有時死有地,是我們對生命最大的敬意。
尤其是你們這些將來注定要做首領的人,更應該刻意的培訓自己有這種悲憫之心。”
赤陵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刨著飯,含糊不清的答應了一聲,也不知道他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赤陵以后一定會成為一個梟雄的,這一點云川非常的肯定,這家伙以后也一定會把自己的部族變成一個非常大的部族,應該是有能能力把魚人這個部落傳承下去。
至于睚眥,他以后一定會為一個傻逼的,不過,他這個傻逼一定會成為陸地上最強悍的傻逼,以后好不好的要看運氣。
云川部終于湊出來了一隊騎兵,不過啊,這支騎兵距離成型還差的太遠,馬還是小馬,騎兵也是小孩子。
這支不足百人的騎兵主管不是睚眥,而是夸父的兒子奮,這個名字還是云川給起的,這孩子在開始讀書之后漸漸地對這個名字很不滿意,他覺得自己應該叫做風,狂風的風,還說他只要騎在馬上奔馳的時候就像是乘著風在飛翔。
云川自然是不肯改的,夸父更是不同意,為此,他還破天荒的揍了自己的親兒子一頓。
精衛從桃樹上摘掉最后一顆晚熟的桃子之后,大河上游就進入了雨季,今年的雨水很不錯,從春天到秋天都很有節制,沒有泛濫,也沒有少給。
就是在族人們摘蓮子的時候重新在這一帶發現了鱷魚,并且有泛濫的趨勢。
云川不知道這些鱷魚是怎么度過冬天的,這種冷血動物,體溫隨環境溫度的改變而變化,天熱它們的體溫就高,天冷體溫就會變低。
看樣子前幾年劇烈的天氣變化對野獸們的影響開始逐漸消退了,有一些堅強的動物開始慢慢的適應這里的氣候了。
就像云川部的五頭大象,它們現在到了冬日已經基本上不用躲進山洞里了,即便是遇到不多的飄雪的天氣里,它們也能繼續在竹林里,荒原上覓食。
一切都需要有一個適應過程。
就云川根據經驗判斷,此時的大河上游的氣候與后世兩湖的氣候非常的類似。
既然鱷魚已經出來了,那么,就證明劇烈的天氣變化的時代就要過去了,可以消停一陣子了。
夸父巨人一族似乎對鱷魚有一種特殊的愛好,自從發現鱷魚回來了,夸父興奮極了,很想現在就出手去抓一些鱷魚回來。
沒有農活的時候,云川部全族就會投入到城池的修建工作中去,十里長的城墻,每隔一百米就修建一座凸出的平臺,也就是要修建四十座平臺。
云川部雇傭來的奴隸們,用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只修好了三座平臺,而云川準備在來年開始播種之前,要把四十做平臺全部修建好,這同樣是一個很艱難的工作。
軒轅部的奴隸們其實挺不錯的,他們已經被軒轅部調教的幾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