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是一條大狼狗!
童青青頓時嚇得差點沒叫出聲來,接著便下意識地想往后撤,不料一著急,肩膀竟被卡住了……
這時,院門被打開了,接著花招月他們三人便同時看到了童青青一輩子都不想再回憶起來的一幕!
只見童青青撅著屁/股跪在一個小小的狗洞前,半個身子在內,半個身子在外,一動不動,姿勢怪異至極!
沈云風趕走大狼狗,好整以暇地蹲在洞前,看著童青青漲得通紅的臉,似笑非笑:“喲,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等鉆狗洞的癖好!”
“行了,你少說兩句!”花招月忍住笑,輕咳了兩聲,盡量讓自己顯得嚴肅一點。他本想親自上前將童青青給拉出來,可是童青青這姿勢,又令他覺得十分難為情。
江玉暖看出他的為難,便主動上前相助。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又怕傷了人家,不敢用蠻勁,最后竟也無能為力!
“算了,還是讓我來吧!”沈云風不知是實在等得不耐煩了,還是想故意去捉弄人家,竟破天荒地主動走到童青青身后,單膝跪下,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猛地一用力,就像拔蘿卜一樣,把童青青給拔了出來。
童青青一個沒防備,身體就直接重重的撞進,額,直接撞進沈云風的懷里……
尷尬!滿世界瞬間都只剩下無與倫比的尷尬……
花招月與江玉暖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皆莫名其妙地臉一紅,然后都各自轉過身,也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而沈云風,則臉紅得像一塊豬肝。他默默地松開手,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站起身,自顧自地往院內走去……
最難堪的,其實應該是童青青。此時,她已經連死的心都有了!她和沈云風一樣,也默默地直起身,默默地拍膝蓋,然后,默默地走向院內……
院子很大,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名貴樹木,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安安靜靜的,每個人都心照不宣的沉默不語,周圍,依舊只有那久久揮之不去的尷尬氣息……
幾人像無頭蒼蠅一樣,繞著那些個花花草草走了幾圈,突然發現在那重重疊疊的翠綠后面,影影綽綽地出現兩個熟悉的身影……
沒錯,正是剛才那兩個衙役!
花招月朝眾人打了個手勢,然后一行人便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只見那兩人兜兜轉轉地走到一處草地上,四下掃視一翻,確認周圍無人后,才彎下腰,掀開腳下的一塊草皮,一塊巨大的石板便赫然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兩個衙役一同使勁,就把石板給抬了起來,一個黑乎乎的地窖口就露了出來。其中一個衙役蹲下身子,就從地窖口爬了進去,另外一個,則在外頭望風。
過了約摸兩柱香的功夫,那個衙役才從地底下爬出來,他氣喘吁吁的,看上去累得夠嗆。接著,二人便又重新將石板搬回地窖口處,再蓋上草皮。做完這一切,還仔細地檢查了一翻,這才離開。
等他們走遠后,童青青他們幾人才從不遠處的假山后面探出頭來,走到剛才兩個衙役忙活的那處草地上。
這處草坪和周邊草坪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塊假的草皮。幾人學著方才那兩個衙役的樣子,掀開草皮,又搬開了石板,然后一個接著一個地爬進地窖里。
借著從地窖口透進來的微弱光線,他們總算能勉強看清里面的情形。
地窖看起來不小,卻空蕩蕩的,除了角落里的一張破舊的木桌上,擺著一盞熄滅的煤油燈,就只有靠在邊上的兩把鐵鍬,再空無一物。
花招月用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點燃了煤油燈,昏暗的地窖這才亮堂了不少。
沈云風則手握劍柄,環顧四周,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那兩把鐵鍬上。他緩步上前,蹲下身子,伸手在鐵鍬上輕輕一捻,面色立刻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