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錦帕,是王某今早在書房內找到的,這上面的字,王某已經找人查驗過了,的確是血跡。也不知究竟是有人搞惡作劇,與王某開玩笑,還是別的什么,總之,王某心中甚是惶恐不安,所以……”王縣令自顧自地說著,忽覺花招月臉色有異,不禁也不安了起來,指著錦帕顫聲道,“花方士,這難道……”
“是血魄!”花招月眉心緊蹙,冷聲說道。
“血魄?”王縣令一聽,立即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關于“血魄”的傳聞,他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過,但心中還是充滿畏懼的。
他原以為,這方帕子是某個對他心懷怨恨的人用來嚇唬他的,畢竟,他在魚寧縣百姓心中的地位,他還是心知肚明的。
表面上,大家對他恭恭敬敬,可背地里,哪個不對他恨得咬牙切齒?
這他當然知道,從他第一次昧下振災糧款;第一次收受別人賄賂;第一次用顛倒黑白、屈打成招來為自己謀求私利時,他就知道,這輩子,注定要招某些人怨恨了!
可是,他不在乎,他也不怕!因為,他根本就未曾把那些人放在眼里,他料定,那些人不敢對他怎樣!
事實,也是如此!許多百姓即便對他怨聲載道,即便恨不得剝他的皮,喝他的血,可應該孝敬他的,卻一點不會少!
以至于,他第一眼看到這方錦帕時,并沒有太當回事。當時,他只是不屑地啐了一聲,罵了句“裝神弄鬼,無聊至極”,就想命人將它丟掉。
不料,縣令夫人卻被那一行血字給嚇得不輕,她非逼著王縣令去找捉妖道士,無奈之下,王縣令這才將這錦帕順手帶來。
結果令他萬萬沒想到,居然就是那傳聞中的“血魄”找上門來了!
此時的他,早就已經渾身顫栗,冷汗直流,他扶住花招月的手,幾乎是要跪下來求他:“花方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們一家……”
客房內,江玉暖捧著手中那寫著血字的錦帕,抬眼望向坐在對面的花招月,道:“你是說,這是血魄留下的?”
“沒錯,這字跡,和上回的一模一樣,我不會記錯的!”花招月目光冷冽,眼含殺機,“也好,它自己送上門來,也省得我們四處去尋它!它奪去那么多無辜的性命,是時候讓它血債血償了!”
江玉暖又低頭看向那行恐怖的血字,下意識地從懷里摸出追妖石,喃喃道:“怪不得,昨天夜里,我就發現這追妖石不對勁,原來,那血魄果真來過魚寧鎮!”
她緩緩將追妖石收回懷中,沉默了半晌,才有些遲疑地再次開口問道:“師兄,這回,你有把握嗎?”
花招月看向她,眼神堅定:“不管有沒有把握,這次,我們都要拼盡全力將它拿下!不僅僅因為這是皇帝給我們烈陽派的任務,更是為了拯救所有的黎民百姓……”
“要盡力拿下它是沒錯,可我們也沒必要搬到縣令家住吧?”一旁的童青青邊收拾著行李,邊不高興地嘟囔道。從花招月答應搬到王縣令府上暫住那一刻起,童青青心里就有一百個不樂意。特別是一想到錦玉那張傲慢的臉,她就恨得牙癢癢,更何況還要與其朝夕相處,日夜保護她!
“我們搬到縣令府上,一是為了保護大小姐,二是方便捉拿血魄!這事,就這么定了!王縣令派來的馬車就在客棧門口候著,我們盡快下去吧!”花招月看了她一眼,站起身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真覺得,這次它的目標會是縣令家的大小姐?”江玉暖拎起自己的包袱,跟在花招月的身后問道。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她,不過,我既然已經答應了王縣令的請求,就一定會盡力護她周全!”花招月淡淡答道,轉身下了樓……
到了縣令府,王縣令與縣令夫人滿臉熱情的將他們幾人請進里屋,接著又吩咐下人送上茶水點心,新鮮